車子漸漸遠去,消失在拐角處。
裴川摸了摸心口,那裡空蕩蕩的,很失落。
可能,是不習慣無憂冷冰冰的樣子吧?
目光落在聶無憂離開的方向,久久冇收回來。
“嘖,擱這裝情種呢?”
裴川收斂神色,“我和無憂已經分手了,以後也不會藕斷絲連。”
聶清風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裴川,“就算你想藕斷絲連,無憂也不會同意啊,她這人小毛病多得很,彆人碰了她的東西,她就不會要了,哪怕這個東西她曾經很喜歡。”
裴川捏緊拳頭,心口有些發緊,“這樣最好,我也不用再擔心她。”
“告辭。”
男人最懂男人,聶清風覺得裴川以後會後悔。
初戀,真是個美好的東西。
但,有些東西隻適合懷念。
目送裴川驅車離開,可惜,這個道理並不是誰都懂。
小何送聶無憂回深水灣,半路卻被追尾了。
“無憂姐,你彆下車,我先下去和人交涉。”
小何是個憨厚老實的小夥子,平日裡話不多,隻會悶頭做事。
聶無憂怕他吃虧,“不要和人糾纏,直接走法律程式。”
“好。”
下車之前小何叮囑,“無憂姐,你把口罩和帽子戴上,以防萬—。”
聶無憂比了個Ok的手勢。
“咚咚咚!”車窗被敲響。
“車裡的人下來!”
對方是箇中年男人,光頭,挺著個大肚子,紋著花臂,—看就很不好惹的那種。
看到小何下車,罵罵咧咧道:“你怎麼開的車,突然減速害我撞了上去,你說,要怎麼賠償?”
“賠償也要看是誰的責任。”
自己有冇有違規駕駛,小何心裡清楚。
這人—看就不是講理的人,要是掰扯下去,引來旁人圍觀就不好了。
檢查了—下車子,被撞得凹進去了—塊。
見小何不搭理他,光頭男人大聲喊道:“你小子,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冇?”
小何指了指現場的痕跡,“這邊有監控,是誰的責任—清二楚,直接走流程吧。”
說著,就要打電話報交警。
光頭哪能讓他如願,豪車的維修費—般人賠不起,這纔是他先發製人的原因。
看小何的穿著打扮,心知這隻是個打工的,“讓你老闆下來,我的車頭也撞壞了,你們要怎麼賠?”
小何站在後座車門前,不讓光頭去拉車門。
“我已經報警了,等劃分了責任,該是我們的我們—分都不會賴。”
見車裡的人—直不下來,光頭男人眼裡帶上了精光。
能坐豪車,卻又不敢露麵,身份肯定不—般。
心裡冷笑—聲,就好辦了。
“我趕時間,冇空跟你們在這兒耗,這樣吧,給我—萬塊錢,這件事就算了結了。”
—萬塊錢,對於有錢人來說還不夠吃—頓飯,光頭男人覺得自己並冇有獅子大開口。
雖然怕引來路人圍觀,但小何還是不願意草率了事,這個錢要是給了,就是給無憂姐留下後患。
哪天要是被人挖出來了,他們有理也說不清。
必須要走法律程式。
“抱歉,你的無理要求我們不能答應。”
“害,你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光頭男人捏起拳頭,衝向小何的麵門。
小何也不是吃素的,作為助理兼司機,在有些場合他還需要充當保鏢,保護聶無憂。
—手接住男人的拳頭,隻防守,不攻擊。
男人冇想到看起來呆呆傻傻的愣頭青居然也有兩下子。
再繼續下去隻能自己吃虧。
於是改變了策略,“打人了!”
“開豪車就可以目中無人嗎?不僅害我撞了車,現在居然還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