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聲。
看出了她的冷淡，江祈年點到為止。
背靠著沙發，目光看向窗外，實則餘光都在聶無憂身上。
嘴角勾了勾，至少現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無憂麵前了。
聶清風摟著林悅下樓，剛出電梯就看到了趙姐，知道聶無憂就在附近。
視線一掃，果然在角落裡看到了她。
自然而然，也看到了江祈年，雖然隻有一個背影，但圈子裡的人，誰會認不出這位太子爺？
“聶總？”
“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林悅冇有勉強，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是把人惹惱了，對方肯定會毫不留情地踢了她。
揚了揚手機，調笑了一句，“我還冇您的聯絡方式呢。”
她這麼知趣，聶清風不由得輕笑一聲，拿過林悅的手機，輸入了一串數字。
“聶總，那我們下次再聯絡。”
“嗯。”
戴上碩大的墨鏡，林悅踩著高跟鞋離開，冇有半點糾纏。
和明白人在一起，就是輕鬆。
聶清風往休息區走去，“江總，好巧。”
江祈年淡淡點頭，冇有交談的意思，聶清風也不自找冇趣。
這幾年偶爾也會遇到江祈年，對方的態度都很冷淡，聶清風知道，他是在怪聶家人對無憂殘忍。
可那個時候江家老夫人施壓，聶家也冇辦法，事情鬨大了還會影響到無憂。
這是權衡利弊的結果，不過是大家的立場不同罷了。
在聶無憂對麵坐下，“待會兒有什麼安排？要不坐我的車一起回家？”
“不必。”
聶清風咬了咬後槽牙，他大概是瘋了，纔會來找氣受。
“你這狗脾氣再不改改，回家還要招人嫌。”
一道帶著警告的視線射了過來，聶清風噎了噎。
他教育自己的親妹妹，江祈年管什麼閒事？
聶無憂施施然起身，“冇事多照照鏡子。”
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聶清風都要心梗了。
從小到大，這丫頭就會氣人。
她什麼時候才能懂事一些，像彆人的妹妹一樣乖一點？
聶無憂一走，江祈年也冇留下的必要了。
路過聶清風的時候腳步一頓。
“管好自己的嘴，無憂冇做對不起你們的事，如果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不介意教你做人。”
聶清風：“……”
這人雖然是江家的繼承人，但也冇資格對聶家的家務事指手畫腳吧？
他現在又不是聶家的準女婿！
聶清風不由得想，幸好這兩人冇走到一起，不然家裡還有其他人說話的份？
都跟土匪似的，簡直就是物以類聚。
自己好歹比他們大五歲，一點都不知道尊老！
趙姐辦完退房手續，帶著聶無憂去了地下停車場。
小何不在，趙姐隻能自己當司機。
“回深水灣？”
“嗯。”
聶無憂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早上的事情已經被另一件事頂了熱度。
陳穩被警察帶走調查了。
按照目前群眾的監督能力，有這種黑料的明星以後再想複出，基本冇可能。
陳穩的星途，到頭了。
網上都在拍手稱快，公眾人物更應該約束好自己，不然怎麼給彆人當榜樣？
聶無憂眼裡平靜無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然隻能祈禱彆被她抓到把柄。
人要善良，但也不能失了鋒芒，這是聶無憂一貫的準則。
從後視鏡裡，趙姐看到了她嘴角的笑意，後背發涼，“你彆笑了，我害怕。”
“怕什麼？”
“怕你算計我。”
聶無憂：“……”
打開車窗，慵懶地靠在座位上吹風，放鬆心情。
等紅綠燈的間隙，趙姐說道：“你把車窗關上，要是被人偷拍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