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張良得天人黃石公教導,而後在年少之時便展露風采,若非大秦破韓,張良年歲尚小,無法統禦兵馬。
不然結果究竟如何...猶未可知。
而現在,他更是被反心不死的舊韓餘孽,推舉為少主,統領反秦之事。
刺殺始皇陛下,他們已經準備了整整三年!
“少主請講!”
聽到張良這番話,原本反對的聲音也是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明白,若非這位“張家最得意”的統領,他們隻是一幫烏合之眾。
彆說是刺殺暴君秦王了,恐怕連自己的小命都朝不保夕。
“暴君嬴政,日批竹簡一百五十斤,勤勉朝政,章台宮內通宵達旦,甚至連皇後都未曾冊封。”
張良緩緩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無奈。
若是當時,韓王也能如此勤勉便好了!
此話一出,眾人微微一怔,神色略微古怪起來,誰也不知道張良此刻誇讚秦王是何意圖。
“然!”
張良猛然話鋒一轉:
“勞心之人,其心過累,定不長壽!更何況勤勉朝政,對於暴君的身體更是負擔不小!”
“此番暴君東巡,雖有巡視天下之意,但未必冇有考驗鹹陽之中這些兒子的意圖。”
“以此觀之,暴君命不久矣,短則三兩年,長則十年,暴君必死!”
這番話出口,眾人皆是微微一怔。
旋即連連點頭。
自家少主不愧是天人徒子,僅僅依靠這些資訊便能判斷出來暴君的壽命。
“那便更要殺了!讓暴君安享晚年老死病死,豈能報我大韓王室列祖列宗之仇,豈能對得起天下間被暴秦蹂躪的百姓!”
一名老者憤憤出聲,眾人接以為然。
“非也。”
張良緩緩搖頭,開口說道:“暴君要殺!但是你們都太著眼於暴君,忘記了一個人。”
“誰?”
張良手指輕輕敲擊案桌,吐出一個名字:“嬴徹。”
這個名字一吐出,所有人皆是愣住了,。
嬴徹...
當今鹹陽的監國公子,為何少主會如此上心?
彷彿知道他們的疑惑,張良直接開口道:
“嬴徹此人,我觀其事蹟。年少縱情,每每酒醉之後必有華章。就連我,之前都以為這是個紈絝公子。”
“但是當暴君東巡,嬴徹監國之後,我才發現,這是他的韜光養晦。縱才情,以此掩蓋自己,讓朝堂不重視的。”
“此番監國,更是將中車府令趙高和鹹陽令閻樂斬殺,更是以鐵血手腕清掃趙黨。其殺伐果斷,可見一斑。”
“還有鹹陽之內的六國勳貴被儘數斬殺,而後齊齊送回故土,更能看出此人心狠手辣!”
“最為關鍵的是....”
張良微微一頓,眾人皆是被勾起了好奇。
隻見張良麵露苦澀,開口說道:
“最為關鍵的是,即便是我,假設身處他監國公子的位置,也做不出他如此的事情。而且...直到現在為止,鹹陽城都無一絲動亂,足以見得嬴徹有多厲害。”
“可是少主,這分兵而行,與嬴徹有何關係?”
立馬有人開口提問到。
嬴徹厲害是厲害,但與他們行刺暴君嬴政有什麼關係。
相隔千裡之外,難道嬴徹真的有通天的才能來保護嬴政?他們不信!
“有關係!非常有關係!”
張良沉聲開口說道:
“即便是暴君身死,這嬴徹已然有大帝之姿,恐怕暴秦在大統繼承上最多也就扶蘇能與之略微一爭。”
“但是我聽說扶蘇為人寬厚,又如何是嬴徹的對手?”
“這樣一來,暴秦依舊是那個暴秦,壓在天下人頭上的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