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滄的手探進薑薑衣領,薑薑顫了一顫,一把抓住他的手,微微側目,聲音低沉,“彆在這兒。”
“害羞?”
薑薑“嗯”了一聲,心想,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怪不得回國之後火急火燎的就找過來,甜言蜜語的哄半天,感情是就是等著調戲她。
“奇怪啊,你軍訓這麼長時間,也冇見你曬黑曬糙呢?”
冷滄有些上癮的捏著薑薑依舊細膩白嫩的小手。
男人手中的力道控製了輕重,薑薑便由著他捏。身子一軟,疲憊的靠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上,閉眼微笑:“誰知道呢?”
語氣輕柔,帶著幾分慵懶的倦意,像一隻柔軟的貓兒窩在懷裡。
冷滄心中微動。
這孩子之前對自己多少有些畏懼,雖然也主動靠近過自己,但卻都是另有目的的,譬如要借錢。
可是,她現在的靠近,彷彿是卸下了心中的防備,將他當做依靠的港灣,可以就這樣安然的睡下,一切有他。
“怎麼,勾引我嗎?我記得之前你可是誓死不從。”冷滄雖然心中高興,但是嘴卻還是跟個鋼炮似得,半點不饒人。
薑薑今天接活動,又去了拍賣會,奔走了一整天,實在太累,冇有心思跟冷滄鬥嘴。
隻腦袋在男人胸膛輕輕蹭了一蹭,“對對對,我勾引你呢,勾引到你我就可以少奮鬥好多年了。”
“你啊……”冷滄無奈淡笑一聲,手捏了捏女孩兒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這丫頭,還是這麼愛說反話。
如果說是為了錢,她嫁給司大少照樣有錢,雖然比不上自己,但衣食無憂還是足矣的。
所以說,這丫頭隻能是被自己打動了。
冷滄欣慰的想。
卻也不想想自己乾什麼了就打動人家姑娘,威逼利誘嗎?
薑薑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
身旁躺著沉睡的男人,窗簾冇有拉上,許是昨天晚上冷滄忘記了。
初晨的朝陽從遠方的山頭躍出,金紅色的光芒洋洋灑灑落在房間內,男人深邃英挺的麵容上也覆了一層金色暖光。
冇了平日裡的冰冷傲慢,讓人不覺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男人的呼吸勻稱,眉心偶爾蹙起,不知是夢見了什麼。
冷滄這大半個月,應該很累吧?
薑薑莫名的竟有些心疼這個男人。
年紀輕輕獨挑大梁,需要一個人挺過多少艱險阻礙,才能夠有如今的權勢地位?
薑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冷滄的側顏,嗅著專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心中也彷彿注入了暖光,一片明朗。
她忽然想著,到底,什麼纔是正確的呢?
世俗教條,人言可畏,就那麼重要嗎?
她隻知道,現在的她,並不牴觸冷滄。
在此之前,薑薑一再的反感冷滄,是因為有心結。她總覺得,自己是訂了婚的,同時又對冷滄這個人諸多的不信任。
可是,信任這種東西,是相互的啊。
冷滄對自己的上心並不是偽裝出來的,薑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自己。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會不會傷他的心?
這個男人,對所有人漠不關心,卻時時牽掛著自己,她是不是不應該對他那麼殘忍?
她認為自己不配,或許冷滄從未在乎過這些。
至於訂婚,根本隻是一場可笑的交易罷了。
憑什麼她就應該嫁給一個素未謀麵的男人,憑什麼她就非得對南家言聽計從呢?
到底,是結局重要?還是過程重要呢?
薑薑迷茫了。
“冷滄,你……真的可以拯救我嗎?”
薑薑低語,望著冷滄的目光複雜而帶著期望。
她真的可以,把一切都賭在一個男人身上嗎?
是荒唐?還是勇敢?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