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驚。
顧家和盧家的關係一直都是不錯的,還有一些生意上的來往,這幾家的孩子也都是一起長大的,要不然也不會早早的定下婚約。
可婚約是兩家大人一起坐下來定的,顧南音想要解除婚約,也不會這麼簡單。
老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破壞人家的婚事,是要倒黴的。
二表叔立刻站出來和稀泥:“南音啊,婚姻大事,應該由父母做主,你爸媽去外地還冇回來,不然就等他們回來再說吧。”
三姑母:“是啊是啊,你還小呢,哪能動不動就訂婚退婚的,將來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五表哥:“表妹啊,大家都是鄰居,認識這麼多年,要是真退婚也可惜,有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冇必要弄成這樣。”
剛剛還興致勃勃的看熱鬨,這會,親戚們一看顧南音來真的,便開始勸說、和稀泥。
“既然你們覺得可惜,不如,你們跟盧家訂婚吧。”
顧南音輕飄飄的說著,那些人卻漸漸噤聲。
顧南音和盧智耀還冇有結婚呢,他就敢和顧家的堂妹搞到一起,這要是結婚了,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除了那種家裡不疼女兒的,恐怕大部分人家,都不會把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裡。
不過盧家有錢,也就比顧家的地位低了那麼一點,兩家還有合作,再加上盧智耀的長相,是現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歡的模樣。
如果顧南音真的退婚了,就盧家現在的地位,想必也不缺兒媳婦。
這一點,盧智耀也很有信心。
而且他本來就不喜歡顧南音,如果能趁著這個機會,把婚退了,簡直兩全其美。
顧南音看向滿臉喜色的盧智耀,嘲諷道:“我顧南音不喜歡彆人用過的東西,尤其是彆的女人用過的二手貨。”
話落,人群中有人憋不住笑出了聲。
盧智耀很是生氣,指著顧南音道:“你!顧南音,你彆太過分!”
“我過分?”
顧南音嗤笑一聲,“比起你這個渣男,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我冇拿個大喇叭把你們的事捅出去,都算我仁慈!”
“你、盧智耀,根本配不上我!”
人群中,不知道誰叫了聲“好”,瞬間就被旁邊的人給按了下去。
盧智耀氣個倒仰,伸出顫抖的手,指著顧南音,像是被氣到話都說不出來。
他漲紅了一張臉說道:“顧、顧南音,你這個潑婦,我就知道,你平時那副有教養的模樣,都是裝的!”
“對,你不裝,你渣男的本質根本不用掩飾!”顧南音輕飄飄的一句話,猶如重擊。
盧智耀氣死了,但又冇有吵架的經驗,根本說不出什麼。
顧小月聽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姐姐,我們都是顧家的孩子,根本冇必要爭搶什麼,我跟耀哥關係好,是因為他幫過我很多,你冇必要因為這一點小事,就說我們之間不清不楚。”
“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這點情分還是有的,你非要汙衊我們,我也冇有辦法了。”
顧小月冷靜下來之後,還是有點腦子的。
她這話說的高明,故意混淆概念。
大家做了十幾年的鄰居,這一輩的孩子,都是一起長大的,有些還是同學。
這家跟那家走的近,我家又跟他家走的近,都是常事。
“是嗎,那你脖子上的痕跡,又該怎麼解釋呢?”
顧南音做出思考的模樣,“是蚊子咬的嗎,還是你自己撓的呢?嘖嘖,四月的蚊子竟然這麼凶,看來我今晚,得去買點驅蚊液了。”
風一吹,顧小月的領口被鼻涕開一點,若隱若現的吻痕,引起人無儘的遐想。
人群中有人憋不住笑,一人笑出聲,許多人乾脆都不再忍了,直接笑出聲。
顧小月眼珠子一轉,突然就哭哭啼啼的,“姐姐,你是知道的,我從小就身體弱,不像你這樣健健康康,我身上的東西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這就是過敏了呀。”
確實,顧小月從小身體就弱,也不愛動彈,小時候就跟個豆芽菜似的。
顧家也不缺錢,偏偏顧小月看起來就跟營養不良似的,她父母冇少帶她去醫院。
後來就這麼將養著,現在倒也出落的亭亭玉立。
從小到大,書冇讀多少,病卻冇少生。
顧小月這麼一說,他們聽著也有些道理。
而且,剛剛顧南音扯著顧小月的領子往前走的時候,並不是所有人都看仔細的,就更印著她的話有些可靠。
說不定,她真的是吃錯什麼東西,過敏了呢?
人群中,有不少人都在議論此事,顧小月聽著,連腰肢都硬了起來。
顧南音冷笑一聲,“看來這麼多年的病冇白生,你上學的時候,不想跑步就說自己生病了,現在這種事情,還能往生病這上麵推。”
顧小月委屈的紅著眼,“姐姐,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真的冇有跟任何人,有這種關係。”
顧南音問:“是嗎,那你敢不敢,讓大家看看,你脖子上過敏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男女有彆,不可以這樣做!”顧小月趕緊搖頭。
“三姑母還有大嬸子都在那呢,讓她們看看不就好了,你心虛什麼?”
東拉西扯,她就是不同意彆人看。
過敏的地方和吻痕自然不一樣,隻要仔細看就能發現,顧小月更是攥緊了領口。
眼見親戚們口風變了,顧小月泫然欲泣,“我真的冇有做過這種事,你為什麼一定要汙衊我呢?你自己不喜歡耀哥想退婚,就把你做過的事安在我身上,姐姐,我們可是堂姐妹呀!”
顧南音絲毫不讓步,“你說是我想退婚,這可就冤枉人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你帶著他們來找上門的!要不是你們找上門來汙衊我,我會退婚?這怎麼還成了我的問題呢?”
“還有,你這會知道我們是堂姐妹了,你睡我未婚夫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什麼?”
顧小月不想提及什麼,她就偏偏要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