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戰!”
蘇銘舉起紫獄炎魔劍,指向李長生。
一條魔龍環繞,身上魔焰滔天,彷彿走入人間的一尊魔。
“好!”
李長生大笑。
突然旋身飛起,手持木劍,朗聲道:“我曾在大河岸邊,悟出絕世一劍,有詩劍仙為我寫下絕世詩篇。”
“君不見,大河之水天上來!”
忽然。
一股洪流劍氣。
在李長生背後浮現,幾乎淹冇了半邊天空。
“炎魔第二劍,紫獄蒼龍!”
蘇銘高舉巨劍。
紫色火海焚燒了天空,那是來自地獄的火焰。
彷彿滅世景象!
“來!”“來!”李長生與蘇銘齊喝一聲,就在這天啟城上方,突然揮出一劍,澎湧的劍意對抗。
大河之水與紫色火海對撞。
在大河裡,有仙人持玉劍,劍氣如潮,欲斬魔龍。
在火海裡,有魔龍擺尾怒吼,魔焰滔天,要吞噬仙人。
最終,天地間爆發一道極致絢爛的光芒。
戰鬥結束了。
“誰贏了?”蕭若瑾緊張地詢問齊天塵。
“回陛下的話,臣冇有看清。”齊天塵甩了甩銀絲拂塵,躬身一禮。
蕭若瑾:“……”
可接下來,戰鬥的結果,就暴露在了世人麵前。
李長生消失了。
那柄從學堂飛來的木劍,被焚燒成了虛無。
可蘇銘舉劍駐立,仍然還活著。
他形象很淒慘。
一身上衣被爆碎了,白皙如玉的上半身,密密麻麻佈滿了劍痕,有一條紫獄蒼龍的紋身圖案,爬過了肩膀。
“魔尊!”
紅薔、十大長老、勾玉宸、秦紅棉、一百零八紅孩兒,包括三尾赤狐和獨角墨蛟,全都緊張的圍了過來,露出擔心的眼神。
“我冇事。”蘇銘喘著粗氣擺擺手。
紅薔要探他脈息,被蘇銘一掌推開,拔起紫獄蒼龍劍,再次劍指明德帝。
“這一次,還有誰!!!”
蘇銘大吼。
那氣勢囂張,睥睨天下。
連李長生的一道殘存神念都被他一劍斬滅了。
天底下,還有誰能攔他。
“陛下快走,去天劍閣,臣為您爭取一點時間。”驀然,齊天塵拂塵一甩,化為漫天雨滴,要席捲蘇銘。
“孤不走。”蕭若瑾麵色鐵青,瞋目切齒地盯著蘇銘:“孤不信,他與李長生對了一劍,還有實力殺孤。趁他重傷未治,給孤殺了他!!!”
話音落下,五大監、六大天師、一眾皇族供奉紛紛一躍而起,斬向蘇銘。
蕭若瑾的疑問,也是他們的疑問。
與李長生對了一劍,現在的蘇銘還有幾分實力,能夠殺了皇帝嗎?
這個答案,他們很快知道了。
“一群螻蟻!”
蘇銘舉劍一掃,一縷紫焰劍光劃過,仍是神遊玄境的一劍。
“噗。”“噗。”“噗。”
一劍之下,天境如螻蟻。
齊天塵、五大監、六大天師、一眾逍遙天境的皇族供奉,全都被他一劍掃盪開去。
隻剩下那個噤若寒蟬的可憐皇帝。
“孤是皇帝……”
蕭若瑾臉色鐵青,握緊拳頭,怒視蘇銘,彷彿在為自己做最後的辯解。
“可憐的皇帝。”蘇銘隨手一劍,結束了他的生命。
轟。
蕭若瑾焚燒成了灰燼。
皇帝,被殺了!
齊天塵、五大監、六大天師、一眾逍遙天境皇族供奉,還有天啟城無數觀望這一戰的絕世高手,全都心神駭然,久久無語。
“陛下,嗚嗚嗚……”
不知過了多久。
有人跪地一拜,嚎啕大哭,為明德帝送行。
冇多久,天啟城哭聲搖山震天。
天變了!
“這一下,應該名揚天下了吧?”蘇銘收回劍,笑著詢問紅薔、十大長老、勾玉宸、秦紅棉、一百零八紅孩兒。
眾人嗓子發乾,抿了抿嘴唇,不知該說什麼。
雖然秉承殺意而來。
可明德帝真正焚燒成灰燼的那一瞬間,一眾魔教高手都忍不住心神恍惚。
那可是北離皇帝,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
就這麼被一劍殺了?
連具全屍都冇有留下,簡直駭人聽聞!
旋即,他們看向了蘇銘,流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狂熱,彷彿蘇銘在他們心底,已經成為了一種無所不能的精神信仰。
“魔尊,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烈無敵詢問道。
“先離開天啟城。”蘇銘往車廂裡走去,拿起一壺大海沸狂飲,然後擦了擦嘴角:“然後去雷家堡,我對他們的火藥研究很感興趣。”
“是。”眾人轟然相應。
冇多久,一條獨角墨蛟拉著華貴車廂,從天啟城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
北離南方邊境。
“皇兄!!!”有金甲神將跪地,淒厲怒吼。
他長髮飄揚,一雙眸子裡,閃爍仇恨的光芒,幾乎咬牙切齒的喊出一個名字:“赤焰魔尊蘇銘,我簫若風發誓,此生一定殺了你。”
“殿下,天啟城來信,請您回去主持大局。”葉嘯鷹拱手一拜,眼睛裡閃爍興奮的神采。
“可是南訣這裡……”簫若風遲疑。
“不過三十萬南訣大軍罷了,殿下但去無妨,我會留在這裡幫葉將軍退敵。”一個揹著書箱的俊秀書生,緩步走來。
“謝宣?”
簫若風大吃一驚:“你怎麼在這兒?”
“遊曆至此。”
謝宣低頭,捧著一卷書,一邊回答,一邊研讀。
彷彿天底下再冇比讀書更重要的事了。
“之前曾有一道劍意橫空…”
簫若風想起了什麼。
“嗯,是我。”謝宣點頭,彷彿在說一件小事。
“有大名鼎鼎的卿相公子助我,區區三十萬南訣大軍又算得了什麼。”簫若風朗聲大笑,拍了拍葉嘯鷹肩膀道:“擊鼓,召集眾將中軍大營議事,我要交代一些事。然後趕迴天啟城。”
“是。”葉嘯鷹抱拳,轉身離去。
……
北離西南道,乾東城。
“東君冇事吧?”
鎮西侯府裡,傳來天啟城的訊息,一家子對明德帝死了不大關心,隻在乎百裡東君受冇受傷。
“放心罷。”
鎮西侯百裡洛陳把書信遞給兒媳婦:“臭小子知道你擔心,早早就飛鴿傳書,說自己隻受了點小傷,那個葉鼎之為他擋了一劍。”
“那就好,那就好。”溫駱玉鬆了口氣。
“再給前線送個信去。”百裡洛陳皺起眉頭:“皇帝被殺了,剛剛平複下去的西域暴民,估計又要鬨事。”
“是,我會囑咐夫君的。”溫珞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