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媽媽正在花園,陪我喝下午茶。
這時,管家皺眉,拿著厚厚一遝信件走過來。
他臉色沉重開口:“夫人。”
我聽到聲音,微微偏頭側耳傾聽,好奇是誰讓一向和善的管家語氣嚴肅。
媽媽放下茶杯,發出瓷器的叮鈴輕撞聲。
疑惑道:“什麼事情?”
管家的聲音稍一裴疑,在前方響起。
“有人給小姐寫了信,還自稱是——小姐的愛慕者。”
我難得的陷入了沉默。
媽媽揚眉看去,一眼就看到最上麵一份信件上麵,刻著的曖昧唇印。
媽媽神色一冷,抓起那一疊信件,也不管下麵的是不是傾慕者的來信,全部丟進垃圾桶。
“什麼人,竟然有臉敢肖想我女兒!”
客廳。
媽媽氣不過,在沙發一直來回踱步打轉。
我感受到媽媽左右踱步時,帶起的風陣陣從麵頰拂過。
我抿了抿唇,輕細的緩聲開口。
“媽,他隻是寫了信而已,不會真的對我要怎樣的。”
不說還好,這下媽媽剛剛一直隱忍的怒氣直接炸了。
“你是冇看到他寫得多露骨,就是仗著你看不見,內容簡直不堪入目!”
說完,看到我發白的臉色,,媽媽才反應過來。
她連忙坐到沙發上,陪在我旁邊。
為自己剛剛的失言道歉。
“團團,媽媽就是太生氣了,我就是看到那些露骨的話,特彆生氣。”
我抿了抿嘴角。
我知道媽媽是為了我著想的,剛剛嘴快說出我看不見的事實,也是無心之舉。
我低著頭輕輕搖了搖頭。
“媽媽,我都看不見的,那些信件傷害不了我,你彆這麼生氣。”
媽媽心一緊,不由看向身邊乖巧的女兒。
都到了這時候了,女兒還在替媽媽著想,還用自己的失明來安慰人。
自己真是失職,想到自己弄丟裴若泱的事情,心中的愧疚再次翻湧而上。
媽媽拉住我的手,重重的拍了幾下。
對我說,更像是對媽媽自己說。
“女兒,你放心,媽媽就算找遍全世界名醫,也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
我知道自己複明的機率微乎其微。
但聽到媽媽這樣說,心中還是非常感動。
用心感受著這雙在這段時間,給了我無限溫暖和美好的大手。
我堅定的回答:“媽媽,我相信你。”
媽媽嘴角重新揚起笑容。
可轉頭,看到桌上那些信件,媽媽再次惱火。
意識到外麵那些人,正對自己的女兒虎視眈眈。
不由眉頭緊皺,暗道這可不行。
忽的,媽媽想到什麼,直接轉頭吩咐管家。
“我要給團團請個保鏢,貼身負責她的安全,我不允許團團再發生任何閃失。”
季宴禮坐在辦公桌上,心不在焉。
他的腦海裡麵一遍又一遍的想起,那天晚上在宴會廳看到裴若泱的情景。
他還是不相信,裴若泱那麼大個人,會憑空消失。
而且那不是沈氏主辦的宴會,她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裴若泱又怎麼會跟在沈娟蘭一起站到台上。
她後來匆匆離開,身邊的那個老人,又是誰?
疑問像是一滾毛線,越滾越大。
這期間,他打了裴若泱的電話,還給她發了訊息,但是冇有迴應。
他甚至給沈娟蘭的莊園寫了信,但是都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一時間,他心中充斥的謎團,越來越多。
心中充滿各種紛雜思緒,手邊的檔案他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他煩悶的抬頭,想轉移視線,但是視線卻猛的頓住。
裴若泱的工位,就在他前方。
以前,兩人都會繁忙的工作間隙,相互給個眼神鼓勵對方。
可現在,隻有一張桌子擺在那裡。
而且最近同國外的翻譯合作有很多,翻譯檔案更是成堆。
有好些檔案直接被擺到裴若泱那張空桌子上了。
他看得心裡發堵。
再也在辦公室待不下去,季宴禮斷然起身,拿過外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