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纔的“地震”是這個高科技包廂的VR模擬,被想玩大冒險項目的同事誤觸了。
考驗的就是危急關頭,情侶們是否能夠患難與共。
在大家眼裡,陸珩和蕭瀟纔是情侶,他應該去保護蕭瀟的。
可是此時燈光大亮,他卻在人群之中抱著我。
蕭瀟臉色慘白的看著我們,像是遭遇背叛一般,委屈的紅了眼,“珩哥哥,蕭瀟姐,你們……”
“抱歉,認錯人了。”
看到蕭瀟受委屈,陸珩立刻鬆開我。
語氣稍淡的解釋,“你們裙子的顏色一樣。”
我這才發現,我和蕭瀟今天都穿了白裙子。
原來是這樣。
我就說,他怎麼可能拋下他的小心肝過來找我。
我在心底自嘲的笑了一下,看向陸珩,“那陸總下次可要好好看清楚。”
“要是再認錯人,你的小心肝可能就不會再原諒你了。”
說完,我挺直脊背,在眾人揣測的目光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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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下了暴雨,像是在諷刺我七年的舔狗生涯。
賀淮序追上我,要送我回家。
我搖頭,啞聲開口,“你先送我去A市監獄吧。”
我想哥哥了。
隻有他纔會堅定不移的選擇我。
賀淮序愣了一下,不過還是開車把我送到了。
但是到了監獄,監獄長卻一臉納悶的看著我,“你哥一個月前不是出獄了嗎?你怎麼還來?”
我一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個月前?我哥哥的刑期不是五年嗎?他提前出獄了為什麼不來找我……”
“渺渺。”
看著我搖搖欲墜,賀淮序立刻扶住我。
我這纔回神,恍然道:“我們先回去吧。”
我前幾天剛去看過爸爸,他顯然也不知道哥哥出獄的事情。
我也不想再讓他擔心,決定還是先回家。
哥哥不會丟下我和爸爸,或許他是怕連累我們,所以纔沒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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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我心情不好,賀淮序把我送到家後就走了,冇像平時那樣插科打諢。
這個點蘇錦已經睡下了,回到空蕩蕩的家裡,我心裡十分失落。
想著哥哥提前出獄卻不來找我的事,很希望這時候能有人陪著我,讓我得到一絲溫暖。
我失魂落魄的走進臥室,冇想到一開燈,居然看到陸珩坐在床頭。
“你怎麼回來了?今晚不用陪蕭瀟嗎?”
畢竟剛在酒吧發生那樣的烏龍,我以為他今晚要一直哄她。
陸珩的目光從平板上挪開,抬頭看了我一眼,“媽讓我回來的。”
說完又補充,“蕭瀟還在樓上等我,我一會兒就走。”
原來是這樣。
我嗯了一聲,開門去浴室洗澡。
這次吸取上次的教訓,把睡衣和乾毛巾都拿了進去。
等我洗完澡出來,他還冇走。
我也懶得再問,裹著毯子睡在大床的另一側。
反正他一會兒就走了,我冇必要再跑去書房,等他走了再回來睡。
因為哥哥提前出獄卻不肯來見我的事情,我憂心忡忡,冇一會兒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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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蘇錦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我坐下以後,陸珩居然從書房出來了。
他昨晚冇去樓上陪蕭瀟?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皺眉問我,“你看我做什麼?”
“冇什麼。”
我立刻收回目光,低頭吃飯。
陸珩在我對麵坐下,吃了幾口以後手機響了,就拿起手機回訊息。
臉上的表情是從所未有的溫柔。
應該是在和蕭瀟聊天。
我抬頭瞥了一眼,發現從來不用手機殼的男人,突然裝上了一個透明的手機殼。
殼子裡放著幾張蕭瀟的照片,精緻且幼稚。
一看就是蕭瀟給他弄的。
蘇錦心疼的看了我一眼,不耐煩的敲桌麵,提醒陸珩,“吃飯的時候不要玩手機,你和誰發訊息呢。”
陸珩收起手機,站起來,“我吃好了,先去送蕭瀟上班了。”
蘇錦有點生氣,放下筷子道:“渺渺也要上班,你一起送她過去吧。”
陸珩皺眉,似是不情願。
我立刻道:“媽,不用麻煩他了。有人來接我。”
陸珩好笑的瞥了我一眼,“一大早的能有誰來接你?又冇說不帶你,坐個車也這麼矯情。”
我揚了揚手機,得意道,“賀淮序剛纔發訊息,說來接我。”
言外之意,姐也是有小奶狗接送的人了。
陸珩一愣,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瞪了我一眼以後就摔門出去了。
也不怪他生氣,本來以為我冇人接,想看我笑話的。冇想到居然被打臉了,高高在上的陸總肯定受不了這個氣。
看他不爽,我十分高興。
收拾好以後就出門了,賀淮序開著他那輛高調的布加迪威龍在樓下等我。
看到我下樓,立刻捧著一束玫瑰花出來。
笑著遞給我,“心情好點了嗎?”
我猶豫要不要接。
賀淮序直接撒嬌,“我又冇彆的意思,就是看你昨晚心情不好,想讓你看到玫瑰花以後開心一點。一束花而已,收就收了唄。渺渺你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
在家的時候就被人說過矯情,現在又被說。
我無奈歎氣,看到他手裡的花以後就站得離他八丈遠。
剛要開口,蕭瀟挽著陸珩也下樓了。
看到我們站在這裡,蕭瀟立刻過來打招呼。
看到賀淮序手裡的玫瑰花,一臉羨慕,“淮序哥居然是帶著玫瑰花來接渺渺姐上班的啊,真的好浪漫啊。”
“渺渺姐,能有淮序哥哥這樣的男朋友,你真的好幸福啊。”
賀淮序看了陸珩一眼,頗為得意的笑道:“隻要我想,我會讓渺渺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他好像在對陸珩耀武揚威。
我頭疼不已,想拉著他快點走人,彆在這兒現眼了。
陸珩卻似笑非笑的看著賀淮序,譏諷開口,“賀學弟,作為盛主播的男朋友,你難道不知道她花粉過敏嗎?”
他咬重“男朋友”三個字,目光像是看小醜一樣看著賀淮序。
蕭瀟也恍然大悟,“對,我記得渺渺姐好像和我一樣花粉過敏。我第一天去SK上班的時候,她因為花粉過敏,臉上就起了好多紅疹。”
說著,她語氣微頓,看向陸珩,“珩哥哥,你就是因為那次才知道渺渺姐花粉過敏的吧。”
陸珩淡淡的嗯了一聲,“行了,快點去上班吧。彆和這些無聊的人浪費時間,你不是說今天要給新聞部改革嗎?”
他帶著蕭瀟離開。
留下賀淮序在原地社死。
他生無可戀的看向我,“對不起啊渺渺,我居然不知道你花粉過敏。”
我歎氣,安慰道:“冇事,又不是什麼大事。”
陸珩以前和我朝夕相處三年了都不知道我花粉過敏,他又有什麼資格嘲笑賀淮序。
賀淮序把玫瑰花送給路過的保潔阿姨以後,我們就去公司了。
路上我纔想起來陸珩離開時說的話。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問賀淮序,“剛纔陸珩說蕭瀟要給新聞部改革,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