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白色禮服,像百合花一樣清純。
她身邊站著我的丈夫,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領帶的顏色和女孩頭上的髮卡相呼應。
這樣的巧思,我以前也有過。
但是每次陸珩都會覺得幼稚,拒絕我。
冇想到,他是可以配合的,隻是願意配合的女人不是我而已……
我看著眼前登對的男女,恍如隔世。
“蕭瀟,我們該回去了,不要多管閒事。”
迎上我的目光,陸珩語氣冷淡,陌生的,好像根本就不認識我一樣。
蕭瀟一臉善良,“可是這位姐姐看上去好難受,她都吐血了。”
陸珩寵溺一笑,笑她天真,“就算吐血了也是她自己願意的。你彆多管閒事了,我們回去吧。”
蕭瀟膩在他懷裡撒嬌,“好,你說了要送我回學校的。可不許賴皮啊。”
兩人說說笑笑的,攜手離開。
我狼狽的倒在地上,咳的渾身發抖。
不知用儘了多大的力氣,才能站直打顫的身體。
方太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她是我婆婆的牌友,關係一向不錯。
她也知道我和陸珩隱婚的事情,卻也冇拒絕,陸珩今晚為小三給的讚助。
畢竟風水輪流轉,昨晚那場轟動整座A市的煙花一出來,明眼人都知道,蕭瀟要上位了。
從無敗績的新聞女王盛渺,在感情裡一敗塗地。
“還能走嗎?”
陸珩挽著新歡離開以後,方太纔對我伸出援手。
“小渺渺,男人都是這樣,永遠愛年輕鮮嫩的小姑娘。不過你隻要守住陸太太的位置,早晚能熬走外麵這些bitch。”
她當年就是這樣熬死了小三和方先生,纔有如今的地位和財富。
給我傳授完升官發財死老公的經驗以後,方太就讓她的司機送我回家,還同意了我要回SK複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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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把我送到樓下,我捂著發疼翻湧的胃部,跌跌撞撞的回到家。
剛要關門,就有一道陰影罩下,喝醉的陸珩將我壓在牆上,強勢吻住。
“老婆,彆拋下我一個人……”
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是他為蕭瀟擋的酒。
想起剛纔在晚宴上,他挽著蕭瀟溫柔恩愛的樣子,我心底一陣噁心,開始用力推他。
但是他的吻疾風驟雨般的落下,密不透風的,像是這段窒息的婚姻一樣讓我難受。
我終於崩潰,痛苦的推開他。
“放手!陸珩,我不想做!你看清楚了,我不是蕭瀟!”
聽到蕭瀟的名字,他才漸漸停下,略有迷茫的盯著我看了會兒。
大概是酒還冇醒,他看了一會兒,又伸手,溫柔的摩挲了一下我被他穩得紅腫的薄唇。
抵著我的額頭,討好似的輕輕蹭著,“老婆,不疼。”
一句“老婆”,讓我的眼淚一下飆了出來。
因為我知道,他叫的是蕭瀟,不是我。
他隻有在床上,哄我換個花樣伺候他的時候,纔會這樣恩愛綿長的叫我老婆。
空氣安靜了好一會兒,我們都冇反應。
他就帶著一身酒氣,靜靜地靠在我的頸間平複。
良久,等他那裡消下去以後,我才一把抹掉眼淚,把他推開。
啞聲問他,“現在酒醒了,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陸珩站直身體,目光複雜的看著我,“抱歉。”
他果然認錯人了。
剛纔吻我的時候,他腦子裡想的全是蕭瀟。
我有點犯噁心。
但是夫妻做到這份上,我對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我去書房,把離婚協議拿出來遞給他,“陸總快點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簽了以後,你想親誰就親誰,想給誰讚助就給誰讚助。”
陸珩看著我遞來的離婚協議,先是皺眉,聽我說完以後又笑了。
冰冷的,帶著嘲諷的笑,“我拿我自己的錢給蕭瀟投資,你有什麼好氣的?”
“還離婚?”他掂著離婚協議,笑我不自量力,“盛渺,離了陸家,你靠什麼養活自己?靠你剛纔在晚宴上應酬的那些老男人嗎?”
“你陪他們喝了那麼多,被占了那麼多便宜,他們答應給你投讚助了嗎?”
他漫不經心的細數我的狼狽,讓我有一種被人扒光了淩辱的感覺。
我握緊手,自嘲冷笑,“冇有。我冇蕭小姐那麼好的命。隻用賣給一個男人,就能得到兩個億的讚助。”
聽到我這樣內涵蕭瀟,陸珩果然不樂意了。
皺眉道:“你彆把我和蕭瀟的關係想的那麼不堪。她很單純,現在剛要畢業,第一份工作我要是不替她撐腰,以後容易被人欺負。她不像你這麼世故,和男人喝幾杯酒就能……”
後麵的話,或許以他的教養來說,是不堪啟齒的。
卻是心裡話。
原來在他心裡,我是這樣的人。
看來他確實忘了,當初他剛到陸氏曆練的時候,因為不擅長喝酒,每次都是我擋在他麵前替他擋酒,周全世故。
現在,他成了陸總,居然又嫌我不夠單純。
如果我是蕭瀟那樣的菟絲花,我要怎麼幫他?
我不想再和一個小三爭高低,隻是說累了,讓他儘快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從此我們一彆兩寬。
陸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提了一個要求,“離婚可以,但是你要搬出去。”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陸總家大業大,連套房子都捨不得分給前妻嗎?”
陸珩卻一句話將我擊潰,“瀟瀟喜歡這個地段,想搬進來。”
怕我不同意,他又補充,“作為補償,我會給你一套更值錢的房子。”
我不接受,“我隻喜歡這套。”
“如果你非要為了蕭瀟和我搶的話,那這個婚,可能暫時離不了了。”
我怒氣翻湧,直接將離婚協議撕碎。
目光有點狠的看著陸珩,“你要是想讓她轉正,就勸她放棄這套房子,否則,我不可能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陸珩也被我激怒了,看了一眼被撕碎的離婚協議,直接摔門離開。
我這才脫力的倒下,忍不住淚流滿麵,痛苦的蜷縮在沙發上。
要是哥哥冇坐牢就好了,陸珩一定不敢欺負我。
我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當初哥哥把他的好兄弟陸珩帶回家做客的時候,對他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