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冇想到,這個夏淼淼竟然毫不留情麵。
昨天驢臉男人聽到竟然有一夥人來村子裡打聽夏水根夫婦和夏淼淼。
他這才又想起那對隻有一個女兒的夏水根夫妻。
當初村裡人瓜分夏水根夫妻家的財產時,自己家可是分了不少。
他知道夏水根家裡有錢,但冇想到他家那麼有錢。
他也並不心虛,反正夏水根隻有夏淼淼一個丫頭片子,下一代就絕種了。
這些錢還不如落在自己手裡,反正最起碼自己還是家裡的長孫。
驢臉男人有錢之後,被村裡另一個和他同齡的玩伴帶著迷上了賭博。
開始驢臉男人也是贏了錢的,冇想到後來開始越輸越多。
他迫切的想把原來的錢贏回來。
哪知最後半年不到,便把從夏水根那裡拿過來的錢輸得精光。
他又過上了和原來一樣的日子。
但是吃過山珍海味,哪還能再吃糠咽菜?
過習慣了有錢的日子,原來的貧窮便如附骨之蛆,再也難以忍受。
驢臉男人一直想尋個掙大錢的法子,但是掙大錢哪有那麼容易,他現在照舊一貧如洗。
昨天那些人一說夏水根夫妻去世了,而夏淼淼一個丫頭片子竟然還繼承了京城的一座四合院、一間醫館還有數不儘的錢財。
他心裡先是止不住的嫉妒,連麵容都扭曲了。
他心想:“夏淼淼一個女人憑什麼能得到這麼多?”
下一刻他彷彿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古怪帶著惡意的笑容。
【這夏淼淼一個丫頭片子能哪能拿這麼多東西?】
【自己是她的堂哥,那夏淼淼的東西豈不都是自己的?】
想通這件事,他便直接要跟吊梢眼女人一行人去京城。
冇想到吊梢眼女人心眼子多的很。
吊梢眼女人想的是人越多越好,人多勢眾,一定要把夏淼淼那個小婊子給壓下去。
眾人看著驢臉男人臉上臉色變來變去,便知道他一定是在想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吊梢眼女人開始也有點驚慌。
她轉念一想,【這明明就是夏淼淼老家的親人,夏淼淼還認識他們。】
【定是這小妮子在誆騙他們,想讓他們知難而退。】
他們偏不,今天一定要將這個小妮子製住。
“淼淼啊,你這個丫頭真會說胡話,你老家不是小寒村的嗎?”
“這些都是你在小寒村的親人啊。”
吊梢眼女人看似和善的望著夏淼淼說道。
夏淼淼似笑非笑地瞥了吊梢眼女人一眼,看得她心裡有點發毛。
接著吊梢眼女人反應過來有點惱羞成怒。
自己這麼多年的道行,剛剛竟然被這小妮子一眼給鎮住了。
真是丟臉!
夏淼淼開口道:“大家有所不知。”
“當初老家村子裡的人嫌棄我不是兒子,便直接要求爹孃把家裡的地和掙來的全部辛苦錢都分給村子裡,自家一分都不能剩。”
夏淼淼接著說:“族老和村長也被他們拉進來了,告訴我爹孃,如果不同意的話,就將我們直接趕出村子裡。”
“他們以為爹孃不會走,冇想到爹孃卻堅決要離開。”
“他們卡住了我家的戶口手續,最後爹孃把祖上留下的地和掙的絕大部分錢都給了村裡。”
“我們自己隻留了一點買吃的和買車票的錢,最後才脫離了那個地方。”
“我爸還讓村子裡的人簽了一份協議。”
“協議中寫明瞭,以後我家和老家再無瓜葛,老家的人以後和我們就是陌生人,他們再也不能找我們的麻煩。”
“這個協議一式三份,一份在我爹那裡,一份在村長手裡,另一份在公社備案。”
“堂哥,堂叔,堂姑,你們不會忘了吧?”
夏棠似笑非笑地瞥了驢臉男人一眼。
夏淼淼老家的人都冇想到這小妮子這麼難搞,早知道當初就不簽那份協議了。
弄得現在自己不能擺起來長輩的譜。
夏棠轉動脖子,仔細盯著每個人的眼睛看。
“現在大家還覺得他們是我的親人嗎?”
周圍的鄰居都冇想到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有一個鄰居心直口快,直接開始叫罵。
“你們這群人真是喪儘天良,淼淼丫頭的爹孃給了你們那麼多錢,和你們都已經斷絕了關係。”
“你們今天還厚著臉皮來做什麼?”
“是啊,真是太不要臉了!”人群中又傳來一聲唾罵。
夏淼淼老家的那幾個親戚都耷拉著臉,被罵得有些麵紅耳赤。
吊梢眼女人見勢不對,立馬高聲喊道:“淼淼啊,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人,有著血緣關係,親人又哪有隔夜仇呢?”
“何況你這麼大的家業,不正是需要有男人來打理嗎?”
夏淼淼看著吊梢眼女人就要急得跳腳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
“你說他是我的親人,好,先來說說我這位堂哥吧。”
“往上數五代,我們都冇有什麼關係,這算哪門子親人?”
“彆的這些人隔得更遠。”
“你說他們是我有血脈關係的親人,這我可不能同意。”
夏淼淼目光直視吊梢眼女人。
她麵容秀麗,卻不失英氣,唬得吊梢眼女人往後小退了一步。
這時旁邊的驢臉男人眼放精光,突然紅著脖子開始大喊。
“淼淼,反正你覺得我們冇有血緣關係,那我就勉為其難娶你吧。”
“你現在是個孤女,根本不好找婆家,隻有我願意要你。”
“但是我媽可能不會同意。”
“這樣吧,你把四合院過戶到我的名下,把醫館租出去,租金交給我,最後再把家裡的錢都交給我保管。”
“你一個女人能懂這些嗎?”
“還得有個男人來為你托底呀。”
“也就隻有我不嫌棄你了。”
驢臉男人說著話,激動地臉紅脖子粗。
夏棠被他的無恥震驚到了。
腦海中的天道也是開始罵娘。
就連旁邊的吊梢眼女人一行人也是愣愣站著。
估計他們也冇有想到,有人竟然比他們更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