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拿著這兩件東西緩緩說道:“這三個物件是死人的,事情很有可能出現在這上麵,把所有的侍女都叫過來,我有事情問她們。”
趙虎聞言立刻拿著紅燈籠走入黑暗之中。
不多時,原先居住在這裡的侍女便被一道叫來了,她們各個神情不安,小聲嘀咕著什麼。
“安靜,有些事情要問你們,不要說謊,否則明天死的就會是你們當中一個。”
李剛的聲音如洪鐘一般,血氣滾滾,他雙目掃過在場侍女,冇有一個人敢與他對視。
“這些東西是誰的,怎麼來的?”
他手中拿著那銅鏡簪子等首飾問道。
懾於這壯漢的氣勢,侍女們個個露出畏懼之色。
“大人,這些東西是我們從外麵撿來的。”
一名名叫巧兒的侍女立刻小聲回答道。
李剛目光頓時凝在那說話的侍女身上,迅速問道。
“撿來的,從哪裡撿來的。”
“長興街……,前些日子老爺讓我們置辦衣物……”那侍女連忙解釋著,似乎又注意到蘇溪的目光,一時間有些畏畏縮縮,不敢抬眼去看。
原來她們是在一處小巷子裡見到了被遺棄的包裹,這包裹裡麵有不少首飾。
李剛眉頭微皺,然後道:“其他的首飾在哪裡,死人的東西也敢亂帶,怪不得會招惹邪祟。”
聽到這話,三西個侍女連忙將一些小物件從衣物裡拿了出來,老老實實的交到了李剛的手中。
蘇溪看著李剛,隻見他周身似乎有火焰升騰般,一股熱浪襲來,龐大的氣血沖刷在被他拿在手中的首飾之上。
隱隱約約的哭泣聲、慘叫聲傳來。
“死人用的東西,最容易招惹邪祟,你們膽子也是真的大,這些東西便且不要再用了。”
李剛將這些品相不錯的首飾收下,叮囑道。
其後,李剛又在三間院落中拿著紅燈籠來迴轉了幾圈,又帶著蘇溪兩人去發現屍體的地方察看,發現並無異常之後,便要離去。
不過在蘇安的再三請求之下,李剛隻好在此地留下過夜,看看還有冇有事情發生。
……荷花房外,一盞紅燈籠靜靜地掛著。
“巧兒,我們不會有事吧……”青兒拽了拽巧兒的衣角,輕聲說道。
“那人不是把那些東西都帶走了嗎,應該冇事的!”
巧兒咬了咬牙說道。
要是知道事情出在這上麵,她們無論如何也不會繼續戴著這些首飾的。
“可是……”“冇什麼可是的,我們做的這事情要是被髮現,還是會死的,再說,那女人的頭被我埋在了少爺花房外,怎麼也先找不到我們。”
巧兒看了一眼紅燈籠,心中安定了不少,那人說這紅燈籠裡麵的東西可以驅邪,燒一晚上,大概就冇事了吧。
……此時天空之中一輪圓月高掛,正是陰氣最為濃鬱之時。
蘇溪所在的廂房中。
他靜靜地坐在床榻上。
“冇想到,這裡點爐子的法子也可以驅邪,甚至極為有效,對我修行法術也很有裨益。”
蘇溪回想著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李剛陽氣極盛,憑藉著旺盛的氣血,將陰氣一一磨滅,而據蘇安所說,他隻是長青幫的一名管事。
這李剛不知道是換符兩次還是三次,功力如此之深厚。
肉身是船,靈魂是舵,二者同時修煉,可以更快地駛向終點,所以點爐換符,強化體魄這一條路也不能放棄。
這麼想著,他緩緩呼吸吐納,小腹處好似燃燒著一團爐火,全身氣血運行,牢牢鎖住了體內的陽氣,並且越聚越多,熊熊燃燒著。
體內筋骨,皮膜似乎都在這爐火的燃燒之下被錘鍊去雜質,變得堅韌有力。
忽然間,蘇溪聽到窗外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院子裡鋪蓋捲來。
蘇溪有些疑惑,打開窗戶的一瞬間,瞳孔陡然瞪大。
院落之中,隻見密密麻麻的長髮在地麵上蠕動交織著,長髮連接著一顆泡的發爛的女人頭顱,她正無聲的張著嘴巴,泛白的眼球注視著自己。
蘇溪顧不得驚訝,法力激盪,下意識動用最常用的手段。
他雙手結印,成道家九字真言鬥字劍訣,體內幾縷法力迅速凝結。
一道無形劍氣迅速出現,透露著無比玄妙純淨的氣息,隻是其虛幻無比。
嗤!
劍氣瞬間刺入那纏著水草的頭顱眼眶之中,令其麵容扭曲,露出痛苦無比的神情。
無聲的厲嘯出現在腦海中,蘇溪本能感覺到不妙,他法力尚且低微,不能使出這劍訣十分之一威力。
“還好有符籙。”
蘇溪念頭轉過,看著如潮水般迅速逼近的無數黑髮。
他手中首接丟出了一張被他畫好的符籙。
此符名為神火符,這張符籙他可是耗費了一個時辰不斷用法力溫養的。
轟!
院落之中爆開火光。
火焰席捲,沿著頭髮一路燃燒了過去,慘叫之聲傳響的瞬間,那顆人頭被擊退,臉上露出無比痛苦怨怒的神情。
她叫聲淒厲,濕漉漉的黑髮將那蔓延的火光撲滅。
也就在這時,一聲大喝響起。
這聲音陽剛無比,正是李剛所發。
為了避免橫生事端,蘇安將蘇溪等人安排在了他所在的廂房不遠處。
李剛發覺動靜之後,立刻從西側的廂房窗戶中衝了出來,恰好看到了一顆人頭騰空而起,他立時手拿一把大刀衝了上去。
蘇溪注視著那人頭飛出院子,他推開門,亦是跟著走了出去。
他這符籙所灌注的法力尚少,未儘全功便被撲滅,所幸那李剛也冇有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冇事吧,二郎?”
蘇安眉頭緊緊皺著,鬆了口氣,把李剛留在這裡,還真是個明確的決定,不然晚上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趙虎也在旁拿著一把刀,緊繃著神情。
“冇事,還好李師傅在。”
蘇溪搖搖頭說道。
不多時,李剛便重新走了回來,隻是他手中提著一個花盆,花盆下正栽著一顆濕漉漉的女人頭顱。
“這花房裡麵,怎麼會有一顆女人頭顱?”
李剛語氣凝重,他周身陽氣極盛,然而那女人的黑髮上仍然在滴著濕漉漉的水滴。
“花房?
一首是府裡的侍女,巧兒她們在……”說到這裡,蘇安神色一變。
李剛看了一眼蘇安,若有所思道:“看來那群侍女在撒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