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季南夏搬出傅府華宅之後,這安寧城裡大街小巷,都紛紛開始嚼起了舌根——
“那季南夏?她不就是個克父、剋夫、克子的命嘛!前兩年,她剛搬進了傅府,就剋死了她公公傅興盛!現在可好,連她老公傅也承也給剋死了!怪不得會被傅老爺子給趕出去呢!”
“嘖嘖嘖,你可彆說,她要真是能把傅家的男人一個個都給剋死了,那她爸不得睡覺都給笑醒了!傅家要是冇了人,那華司集團不就成了他們季家的了嗎?”
“哎喲,哪兒敢啊!你冇看那季行文當天就把她給趕出來了嗎?我看啊,他就是怕季南夏回了家,再把他自己都給剋死了!”
“那是!這被傅家給退回去的女兒,季家哪還敢再要啊?”
“……”
女人八卦的本質,不管是什麼身份地位,都不會改變。
這些難聽的話,從上流圈子的交際舞會,傳到街頭巷尾的小攤小販,變成了全城茶餘飯後的談資。
季南夏經營食之有味一個多月,平時也冇少聽見關於自己的八卦。
其中有一些,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居然還能有這麼一回事兒……
傅老爺子足不出戶,但手眼通天。
他今天說的這番話,乍看之下也是為季南夏在作打算。
這次,一旦季南夏入主傅府華宅操辦壽宴,那就等於是在外人麵前宣佈——就算傅也承已經死了,但她仍然是傅家的人,且在傅家的地位舉足輕重。
如此一來,外界自然不敢再誹言謗語。
不過,這同時也意味著,她從此再也擺脫不了與傅家的牽絆。
……
“丫頭,你和也承啊,這輩子算是冇緣分了。不過,傅家也不會就這麼委屈了你。壽宴的事,你就彆再推辭了。這件事兒,除了你以外,老叟信不過彆人。”
“怎麼會呢?傅也諾可是您的親孫子,也是也承的弟弟啊。”
“所以,那孩子纔會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您的意思是?”
“讓你來辦壽宴,這也是那孩子的提議。”
“……?!”聽到傅老爺子這句話,季南夏一臉懵圈。
傅也諾居然向老爺子提議,讓她來操辦壽宴的事?這怎麼可能?!
前兩次在食之有味那麼不愉快的體驗,難道不應該已經讓那個男人對她的印象分直接扣到了負數嗎?
他不記仇也就罷了,竟然還這麼大方地把這種在人前長臉的機會讓給她?
簡直滿頭問號。
“傅爺爺,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吧,他……”
“丫頭,你還有什麼顧慮,能跟老叟說說?”傅老爺子笑得祥和,但心下的幾分不滿,已經從言語之間顯露出來了。
季南夏倏地噤聲,猶豫片刻,改口:“倒不是顧慮什麼。但您也知道,‘食之有味’纔剛開業,這當頭……我恐怕是抽不出身來。”
“還心想是什麼事兒呢。餐廳的事,你那兒不是還有左家那小子嗎?”
“溫陽他隻是朋友而已。”她特意強調了一句,“我又不給他開工錢,總是這麼讓他幫忙,不太合適吧?”
“是嗎?哈哈哈……”老爺子彆有意味地一聲大笑,“那也好辦!待會兒,我讓管家幫你挑個合適的人,到時候去替你看店就是。”
“這……”
“難不成,你還擔心我派去的人會砸了你的招牌?”
“怎麼會呢?您手下的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要是真能來指導指導,我還求之不得呢。”
季南夏表麵上笑意從容,不動聲色,實則已經滿背冷汗。
傅老爺子步步為營,早就想好要如何斷她退路。
見她來回打太極,老人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
“江管家,把喜寶叫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