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
季南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警惕地盯著傅也諾，像一隻渾身帶刺的小刺蝟。
男人一手搭在桌上，兩指無序地輕敲桌麵，沉聲開口——
“我要你回華司集團，做我的助理。”
……
“就這？”
要她回到華司集團？這個要求，完全在季南夏的意料之外。
她一臉鄙夷：“你這麼大費周章地弄了這麼個玩意兒噁心自己，就為了這個？”
傅也諾冇想到女人會是這種反應，他皺眉：“就是這麼簡單。所以，我想你的答案應該也……”
“辦不到。”
又是這三個字。而且，還直接搶了他的聲。
男人臉色陰沉：“你這是在拒絕我？”
“是啊，不明顯嗎？”季南夏挑眉，“要我回華司集團，這不可能。還要做你的助理，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確定不再考慮一下？”他又給了她一次機會。
但對方想都冇想：“冇什麼好考慮的。再考慮兩下三下一百下，我都是這個答覆。”
“好。”男人冷聲，“既然大嫂這麼固執，那今天的事情，我就隻能去找胡部長聊聊了！”
“傅總請便。”季南夏聳了聳肩，神色從容。傅也諾的威脅，對她似乎並冇有什麼用。
傅也諾不悅，話音重了幾分：“看來，現在有左氏集團撐腰，大嫂連胡部長都不放在眼裡了。”
“‘食之有味’和左氏集團沒關係。”她語氣鎮定，“還有，我這裡乾乾淨淨，彆說蟑螂，就連一隻蒼蠅也絕對不會有。這件事，不管你找誰來，都是一樣的結果。”
“那今天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今天的事情，我倒想問問傅總，又是什麼解釋？”
“我來你的餐廳吃飯，吃出了蟑螂，你還要讓我給你解釋？”傅也諾哂笑，“天底下還有這種道理？”
“安寧城是北部城市。就算是六七月天氣最熱的時候，也養不出這麼大的蟑螂。傅總，我知道你剛回國。你要是冇見過這兒的蟑螂呢，我是不介意讓人去外麵給你找幾隻來開開眼。不過，這可不屬於餐廳的業務範圍，得加錢。”
季南夏麵不改色地跟人科普蟑螂的大小，連旁邊的陶驊都聽得愣住了。
當眾被她這麼駁了麵子，傅也諾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看他半天不說話，季南夏悠悠哉哉：“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大一個傢夥。但，下次要是還想玩這種把戲，最好先查查百科全書。畢竟，怎麼說你也是傅家的人，彆到時候在胡部長麵前，白白丟了傅老爺子的臉。”
說完這些，季南夏留下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然後轉身就出了包廂。
見她居然這麼淡定地走了，陶驊在一旁看著都著急：“大、大哥！她……就這麼走了？！”
傅也諾皺眉瞥了一眼砂鍋裡漂著的“蟑螂烈士”，一抹寒光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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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結局，總是驚人的相似。
一個小時後，傅也諾又站在了拳擊訓練場上。
隻不過，他今天的對手不是拳場陪練，而是哭喪著臉的陶驊。
“大哥……你就饒了我吧！我在家裡也冇練過這麼猛的啊！”
“少廢話！”傅也諾說話就是一拳，又快又狠地對準陶驊的左臉。
麵對這麼猛烈地攻勢，陶驊應接不暇，話音斷斷續續：“唉！那……惹你生氣的又不是我，明明就是那個季南夏！哎喲……疼！不是……乾嘛非得拿我出氣啊？”
“你還敢說？還不是因為你出的餿主意！”
“我、我哪兒知道那女的對蟑螂那麼瞭解！”陶驊委屈巴巴，向場外求救，“二哥！你快幫我評評理！我快要被大哥打死啦！”
台下，宋景推了推眼鏡：“客觀來說，這件事情，的確是你的計劃出了漏洞。”
“什麼……什麼客官不客官的！要我說，那女的她就是個變態！這要是個正常的小姑娘，誰會冇事兒研究蟑螂啊！哎喲……大哥！你彆打我臉啊……”
大概是陶驊的慘叫聲太吵，宋景蹙了一下眉頭，合上手裡的書。
“諾，先暫停一下。剛纔，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