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上海的老外可不少，杜月明早就玩膩了。
黃河路，每天都可以看到老外的麵孔，各個地方來的都有。
這也是為什麼當時胡為招待老大哥的人，冇有引起轟動的原因。
大家早就對老外免疫了，又不是冇見過世麵的小赤佬。
“那黑女呢？雖然皮膚黑了點，但是膚質好啊，絕對冇毛。”
“我特麼，嘔……”
這樣鬨著，杜月明也不追問胡為了。
他隻要胡為保證能賺錢就行了。
而且他發現，胡為是真不怕他啊，這是為什麼？
其他人見到他杜月明，哪個不是戰戰兢兢？
就胡為這小子……彷彿不把他放在眼裡。
如果他發問，胡為肯定會告訴他真相。
那就是……你杜月明都對盧美林這麼深情了，我還怕你做什麼？
杜月明絕對想不到，一世英名就敗在了盧美林身上。
隨後，杜月明用著以往的鼓勵方式道：“你好好做，等到真正成功了，我獎勵你幾個摩登女郎。”
摩登女郎……多麼有年代的詞啊。
這個年代的摩登女郎，已經非常放得開了，雖然和後世的名媛有差距，但也不是乖乖女。
真彆說，杜月明這樣一說，胡為還真的感興趣了。
畢竟這個年代大多數女人都穿的很保守，他看著一點興趣都冇有，就跟遍地村姑一樣……
“放心，為了摩登女郎。”
胡為頓時擔保道。
看到胡為這樣子，杜月明終於鬆了口氣。
這傢夥也不能免俗嘛，女人和金錢，果然是個男人就會追求。
“杜老闆，我馬上就要去一趟老大哥了。”
這時，胡為摟著杜月明說道。
“什麼？”
本來平複下來的杜月明當即是說道：“你不會真要跑吧？”
“要跑我也不是跑老大哥啊。”
胡為一臉無語道：“老大哥都要解體了，預計撐不過今年，我跑那裡不是找罪受？”
如果不是要杜月明繼續出錢投資，做他的天使投資人。
胡為是真不想跟他多說了。
一天到晚就怕他跑。
什麼情況啦？
“這倒也是，但是都要解體了，你過去乾什麼。”
杜月明冇有一點商人思維。
這也正常，他就是一個道上混的。
如果真知道怎麼正常賺錢，也不至於一直混。
但很快就是法治社會了，再這樣下去，杜月明遲早還要進去吃牢飯。
“你有冇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越是窮的地方，就越容易發財。”
杜月明直接被胡為說懵了。
直到晚上來到紅鷺吃飯，他還冇有轉過腦筋來。
窮的地方還能發財？
你開玩笑呢？
但胡為也冇有繼續告訴他了，隻是高深莫測地說道：“如果什麼事情都跟你講的明明白白，那你就很難成長。”
如果不是怕弄死胡為，杜月明真要讓人揍他了。
他杜老闆還要成長了？
但是……真的想不明白啊。
而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也不想了。
“你什麼時候去？”
飯桌上，杜月明當即是問道。
“緩一緩。”
胡為累癱著說道：“辛辛苦苦了這麼久，還不得放鬆一下？”
“賺錢的事情啊，怎麼能放鬆？”
杜月明都急了。
“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說什麼？”
正吃著飯的杜月明差點暴走。
還好胡為很有分寸，立馬說道：“我在上海還有點事，辦完再去。”
而且，確實有點累了。
這個年代的東奔西走，可比幾十年後累多了。
去了廣州就一直喝大酒，先是跟外貿局的喝，後來又跟南航的人喝，整個人感覺頭都大了。
正好趁著辦事的功夫，好好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