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後靠著燦爛日光,眉目疏冷清遠,朝這邊伸出一隻修長的大手。
不知道為什麼,薑杳杳忽然耳尖都紅了紅。
裴珩大抵是克自己的。
要不然為什麼,自己每次見到他都會臉紅心跳,像是生了病一樣。
整理著頭盔的小美人抿了抿嘴巴,下意識的抬起均勻纖細的小腿,往前走去。
可衛長澤卻著了急,
“杳杳,我也會騎馬,我教你不可以嗎?”
薑杳杳簡直就是被裴珩給迷了心智。
那老男人有什麼好?
衛長澤擰了擰一雙劍眉,拽住了薑杳杳的胳膊,
“薑杳杳!”
他幾步踏過去站在薑杳杳麵前,疾言厲色,
“他讓你過去,你就過去嗎?”
“薑杳杳,你就不害怕他是騙你嗎?”
“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也變得和外麵那些女人一樣,一門心思的就想攀附裴珩!”
“明明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薑杳杳,你到底是怎麼了?”
被他質問的小美人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神色格外平淡。
她本就長得雪膚玉肌,又嬌又軟。可是這種麵無表情的樣子沖淡了她五官中帶來的那一點媚氣,越發像是神仙妃子,豔若冰霜,
“不和你在一起就是愛慕虛榮的話,衛長澤,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真的讓我很討厭,衛長澤。不是拍戲的話,就請你再也——不要跟我講話了。”
“衛長澤,”
冷質淡漠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正要再次祈求原諒的衛長澤。
那個他原本應該稱之為舅舅的人,邁著一雙長腿走了過來,站在了薑杳杳身側。
銳利如刀鋒般的視線從他身上刮過,裴珩聲音慵懶,說出來的話卻像是淬了冰,
“隻有冇用的男人,纔會為難女人。”
輕描淡寫的話丟了過來,裴珩冷冷的掃了一眼衛長澤,轉而收回視線。
骨肉均亭的手指落在薑杳杳的頭盔上,幫對方整了整扣在下巴處的袢帶,他看著自己的小仙子,連聲音都不自覺的變得柔和,
“知道杳杳要過來,我給杳杳準備了一匹小白馬,要一起去看看嗎?”
麵容嬌氣的小美人乖乖點了點頭。
裴珩轉身,正要離開的時候,那雙狹長幽深的眼睛落在了衛長澤身上,眼底蘊含著凜冽寒意,一字一頓的說道:
“對了,有一點你想錯了。”
“不是她在攀附我,是我在追求她。”
那雙幽深的眼底有暗光浮過,男人線條淩厲的五官似笑非笑,
“大外甥,你的想法,未免也太卑劣了。”
兩個身影相攜走遠。
小於站在顧金陵旁邊,一副磕昏了的樣子:“啊啊啊啊啊啊導演他們真的好配啊!”
“啊啊啊啊啊啊導演你為什麼不說話!”
“啊啊啊啊啊啊導演你快讚同我啊!”
顧金陵也學著她:“啊啊啊啊啊啊小於講的好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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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洗。
穿著白色馬術服和穿著深藍色馬術服的男人站在一起,看向馬廄裡並排吃著草料的兩匹馬。
其中一條渾身純白,冇有半根雜毛,綢緞般的毛髮格外熨帖,像是每一根毛髮都被精心打理過。
另一匹黑色的馬,看起來更要勇猛一些,身形也更大一些。大概是因為太高了,它吃著草料的時候還會斜著眼睛看人,看起來就很難被馴服。
薑杳杳慢吞吞的往另一邊挪了挪,跟這隻桀驁不馴的馬拉開距離。
她有點擔心,如果這匹馬突然瘋起來撂撅子的話,不會把自己一腳給踹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