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眼神幽深。
終於在擦完之後,動作優雅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薑杳杳隻覺得臉上格外熱,像是血管裡麵有小螞蟻點著火把在跑,整個人都快燒著了。
她藉口去洗手間,順道去洗了洗臉。
私人包廂裡,裴珩接到了顧金陵的電話。
對方已經麵試完了所有重要角色,隻是今天試戲的人表現有些不儘如人意,還得再斟酌斟酌。
聊著聊著,話題又回到了薑杳杳身上。
今天對方的表演太過驚豔,顧金陵有些念念不忘。
他和身邊的人打聽了打聽薑杳杳,結果聽到的卻像是另一個版本。
囂張無腦,演技平平,誰火蹭誰。
和今天見到的這位謙虛又有靈氣的小美人判若兩人。
顧金陵和裴珩熟悉,一邊感慨著傳言不可儘信,一邊又在那裡對著薑杳杳大誇特誇。
“不是我吹,這部電影上映的時候,薑杳杳肯定會爆火,粉絲遍佈全世界。”
“到時候,圈裡的紫薇星,又得多一個人嘍!”
顧金陵嘴碎,在那裡喋喋不休。
裴珩唇角掛著淺淺的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就連顧金陵這種不注重外表的人見了他的杳杳一次,都開始念唸叨叨,讚不絕口。
還有那天那個自不量力的飯局。
還有自己那個虎視眈眈的大外甥。
他的杳杳太過優秀,很多人都在覬覦他的杳杳。
裴珩鳳眼半垂,遮住眼底洶湧的暗色。
好想把他的杳杳藏起來。
不讓彆人知道。
這家餐廳是會員製,來往的賓客非富即貴,不是商業精英,就是業內大佬。
就連洗手間內的裝修都極儘奢華,牆壁上鑲嵌著漢白玉,洗手池台簡約大氣,高高懸掛的穹頂垂射著水晶燈。
燈光落在人身上,熠熠發光。
薑杳杳鞠了好幾捧水,試圖消解臉上的熱意。
可不知道是裴珩道行太深了,還是自己的臉皮太薄。
冰涼的水流從臉上滑過,眼前又浮現裴珩含笑的眼睛,還冇退下去的熱意再次翻湧上來,滾熱滾熱。
簡直就是個男妖精。
看來自己以後得躲著他了。
薑杳杳下定決心,繼續用清澈的水流撲了撲臉。
身後傳來兩道腳步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聲音很規律,卻在她背後的位置戛然而止。
薑杳杳還以為是對方也要洗手,就往旁邊挪了挪,給對方留出距離。
然而迴應她的隻有一聲不陰不陽的冷笑。
薑杳杳抬頭,鏡子裡赫然出現了兩張臉。
看起來40左右的女人衣著華貴,手上戴著鑽石戒指,穿著一身婉約的旗袍,看起來頗有種珠圓玉潤的感覺。
女人身邊的女孩穿著一件蕾絲連衣裙,手腕上挎著香奈兒的包包,對著自己微微笑,
“杳杳,你怎麼在這裡呢?”
“剛剛媽媽說洗手間裡的人是你,我還不相信,非說是媽媽看錯了。”
薑杳杳愣了愣,如潮水般的記憶湧進她的腦海,強勢的灌輸進她和這兩個人的過往。
在原書中,隻有“家境不睦”四個字作為形容的原主,身份鋪展開來,上演了一出叫做真假千金的戲碼。
心懷私慾的保姆一念之差偷換孩子,把自己的孩子給了主人家,又帶著真千金遠走高飛。
16年後,彌留之際,她終於將一切吐露了出來。
作為真千金的薑杳杳被送回了家,和那位假千金薑婉宜一起,共同由薑母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