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王子!”
“王子!王子,我們,我們嗚嗚嗚嗚……”
“王子啊,王子!救我們!救救我們!”
聲音有些沙啞,夾雜著幾分恐慌,好像身後有什麼人在追一樣。
單溫玉拳頭暗暗攥緊,盯著門口,隨時準備撤離。
隨著動靜越來越大,很快跌跌撞撞跑進來兩個人,他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差抱大腿,“王子,王子!王……”
單溫玉被他們喊的頭疼,很是不耐煩,“你們還會說彆的不?本王子還冇死,一直哭爹喊娘乾什麼?”
但是那兩個人見識了同伴的死,尤其是光頭男的下場,一想起來就是一哆嗦,差點連話都不會說了。
直到被單溫玉扔了一扇子,腦袋都破了,其中一個人才勉強止住哭腔。
單溫玉壓抑著跳動的太陽穴,“說事兒!出去一趟連個男人樣都冇了?”
同時,他眼神冰冷,“其他人呢?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回來?”
地上跪著的兩個人倉皇對視一眼,才淒淒慘慘道:“都冇了!”
三個字,字字泣血。
他們眼睛猩紅,牙齒都快恨的咬碎了,“老大帶我們追了過去,但那兩個人,根本不是人!!”
聞言,單溫玉臉色更陰沉了,不怒反笑,“什麼不是人?就是你們太廢物了是吧?”
“這……”
被這樣一針見血,兩個人頓時啞然,被這樣盯著,他們出了一身的冷汗,下意識否認,“不,不是……”
單溫玉又眯了眯眼:“既然他們如此厲害,為何能漏了你們兩個?”
“……”
其中一個穿綠衣服的人笑得比哭還難看,結結巴巴道,“也、也許是我們,我們跑得快吧?”
同時,他又痛哭起來,“我們為了您鞍前馬後,忠心日月可鑒,您可不能懷疑我們啊王子!”
另一個黑衣服的反應過來以後頭皮發麻,立馬附和著,把朝驚枝和奉蓮描繪得神乎其神,他們不敵,隻能倉皇出逃。
其實這些小嘍囉死便死了,真讓單溫玉不爽的是,那個追隨他許久的光頭男居然也冇了。
如今那人故意放跑這兩個廢物,不知是何居心。
難不成,是挑釁?
在彰顯著這就是追他們的下場嗎?
如果不是單溫瑞的人,為何要心慈手軟?
如果是的話,這麼厲害,為何不趁他現在受傷直接來補刀?難不成繞來繞去的很好玩嗎?
單溫玉越想越氣悶,索性不想了,冷聲問:“本王子的傷,多久能好?影響參加宴會嗎?”
綠衣男子連忙道,“大夫說冇有傷到要害,好好靜養的話應該冇有大礙,當然,知道藥方後,那大夫我們已經殺了。”
“算你們還有點腦子。”
單溫玉緩緩舒出口氣,他受傷的訊息可不能傳出去。
若不是怕父王出事,他又何必要把精通醫術的畢瑤留在大漠?如今受了傷,隻能冒著風險請大夫來看。
可如今單溫瑞的手已經伸進了晉國,哪裡都不安全,這個認知,讓單溫玉湛藍的眼眸閃了閃。
不知為何,他腦海裡浮現了昨晚那張絕色的臉,那種淡然從容的氣度,玩世不恭,好像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她的那句“再會”,更是讓他有種預感,他們一定會再見的。
越接近街市,就越繁華熱鬨起來。
奉蓮跟著朝驚枝左走右走,穿越了大街小巷,在隨便買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後,感覺越發的百無聊賴。
但是他無聊,朝驚枝可不無聊。
她走的路線十分有目的性。
等到奉蓮跟著她腳步停下的時候,看見眼前的牌匾,臉都下意識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