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小言寶帶著哭腔的詢問，風眠將她抱得更緊。
“對！隻是言寶一個人的風眠鍋鍋！”
從小冇得到哥哥姐姐們疼的小言寶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她眼淚又多又滾燙，風眠抱著她的時候，不過瞬間，就覺得脖頸一片濕潤。
可是聽冇聽到半點兒哭聲。
風眠生怕言寶憋壞了，連忙哄著她。
“言寶想哭就哭出來，風眠哥哥在呢。”
小言寶依然不敢哭出聲。
她努力梗著脖子，一張嘴哭腔更重，問的格外小心。
“言寶撲（哭）了，風眠鍋鍋會不會不喜歡言寶了？”
風眠聽著，隻覺得心狠狠揪了一下，特彆疼。
“永遠不會！”
看言寶還不哭出聲，風眠一邊撫著她髮絲一邊繼續往下說。
“言寶哭了，風眠哥哥隻會心疼。”
言寶在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出來。
“嗚嗚嗚！”
“嗚嗚嗚！”
……
風眠緊緊抱著她，由著她放聲大哭。
以為言寶會哭很久，但讓風眠意外的是言寶隻哭了很小一會兒，然後就不哭了。
她從他懷裡退出去，兩隻眼睛雖然紅的像小兔子似的，裡麵都是淚水，卻笑盈盈的，好像兩個閃閃發光的寶石。
“風眠鍋鍋！”
風眠看著，聽著，輕輕點了點她鼻尖。
“哎！”
小言寶又喊了一聲。
“風眠鍋鍋！”
風眠也不煩，溫柔含笑看著她，每次都會應下。
“哎！”
小言寶連著喊了三次，風眠也應了三次。
風眠笑著問她：“天這麼冷，言寶怎麼會出來？”
小言寶抽泣了一下，奶呼呼解釋。
“因為言寶看到大鍋鍋跪在外麵，所以出來看看。”
冇等風眠說話，小言寶急急出聲。
“大鍋鍋，下雪天跪在地上很冷很冷的，遂改會被凍壞的。”
風眠：“遂改？”
小言寶忙低頭，拍拍自己的小膝蓋。
“這似遂改！”
風眠瞬間笑出來。
“原來言寶說的是膝蓋啊。”
小言寶小臉跟著紅了，靦腆地低頭對著小手手。
風眠溫柔地跟她解釋。
“言寶放心，大哥哥是習武之人，冇那麼容易凍壞。”
說完他長袍下襬，再次對著朝陽殿大門跪下來。
小言寶看得著急，一道熟悉的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好啊，顧言寶，你不僅欺負我，還讓我太子哥哥給你下跪，看我不打死你！”
風小五吼完，像頭小蠻牛一樣衝小言寶衝過來。
小言寶瞳孔瞪大，滿眼驚恐，奶呼呼大喊起來。
“不要！”
風眠皺眉，迅速起身護住言寶。
而下一秒，距離他們還有半米遠的五皇子直接摔飛出去。
風眠滿臉不可思議。
“小五！”
冇控製住腦袋裡大殺器的小言寶：“……”
風眠忙跑過去，快速扶起摔在雪地上的風小五。
風小五臉著地，左邊臉頰腫了一塊，看到風眠過來當場哇的一聲出來。
“哇……哇哇哇……太子哥哥，我好痛啊！”
小言寶確定腦袋裡的那些小線線全部收回來了，這纔敢跑過去。
“五皇子，你……”
風小五一看到她也不哭了，包著兩包淚刷地一下爬起來。
“顧言寶，找揍！”
小言寶臉色發白，風允直接擋在她麵前，俊美的眉眼瞬間冷沉下來，威嚴十足。
“風小五，言寶才三歲，你已經五歲了，是哥哥！”
風小五不甘心，再次吧嗒吧嗒掉淚控訴。
“可是太子哥哥，我是因為她才被父皇訓斥，又被母妃罰抄《金剛經》的，她剛纔還讓你下跪！”
風眠眉頭緊鎖，盯著風小五的眼神又冷了些。
“風小五，你要清楚三點。一、你會被父皇訓斥，是因為你想欺負言寶在先！”
“二、你被母妃罰抄寫《金剛經》，也是因為你一再欺負言寶。”
“三、言寶並冇有讓我下跪，是我自己跪在這裡，言寶甚至還拉我起來，擔心我凍壞了身體。”
風小五不敢置信：“剛纔是太子哥哥你自己要跪的？”
風眠點頭，神色冷肅，威嚴依舊。
“是！”
風小五臉頰紅了紅。
可想到被父皇嗬斥，被罰抄寫《金剛經》，還兩次被甩出去，他又怒氣沖沖看向小言寶。
“可是太子哥哥，她打我！”
風眠已經麵無表情。
“風小五，我並冇有看到言寶對你動手，反倒是你要打她！然後自己又忽然飛了出去。”
風眠三歲開始習武，雖然才十三歲，武功卻不弱。
他剛纔看得分明，言寶站在原地冇動，甚至滿臉驚恐地喊著不要。
明顯被凶神惡煞的風允嚇壞了。
風小五：“……”
風眠又看向四周侍衛宮人。
“你們可有看到福堇郡主出手傷人？”
四周侍衛宮人齊齊搖頭。
“回太子殿下，冇有。”
風小五：“……”
風眠盯著風小五，格外嚴肅。
“風小五，言寶是我們妹妹，作為哥哥，我們要做的並不是欺負她，而是保護她。”
風小五差點兒炸鍋。
“她纔不是我們妹妹！”
小言寶不乾了。
她紅著眼睛奶聲奶氣開口：“這是言寶的風眠鍋鍋！”
風小五張嘴嗬斥：“大膽！太子哥哥的名諱豈是你……”
風眠打斷他的話，眸光變得非常銳利。
“我讓言寶這麼叫的，你有意見？”
風小五差點兒跳腳。
“我當然有意見了，我都冇那麼叫過！”
風眠想說“你也可以那麼叫”，但轉念想到他之前跟言寶說的話，忽然改了口。
“隻有言寶才能這麼叫，你可以叫我太子哥哥，或者哥！”
風小五氣得直喘粗氣。
看風眠眼神依然銳利地盯著他，還有隱隱失望。
他又惱又怒又怕，又狠狠跺了幾腳，憤憤盯了小言寶一眼，轉身跑了。
跑著跑著，他纔想起母妃讓他過來的目的。
不要讓太子哥哥凍壞了。
母妃一再告訴他，隻有太子哥哥在，他們纔有更好的未來。
所以太子哥哥一定不能出事。
再就是若遇到顧言寶一定要好好教訓。
悶頭往前衝的風允正準備掉頭回去時，忽然和迎麵而來的風清離撞上。
風清離被牛犢子似的老五撞得一個趔趄，冷聲嗬斥。
“風小五，你這是做什麼？”
風小五太害怕，大腦一片空白，張嘴就說了腦子裡最後想的事。
“去教訓顧言寶！”
風清離：“……”
隨行的穆棱：“……”
風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