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院門關上,葉枝枝一回頭,就看見四個崽子,儘管心裡還帶著不曾散去的驚恐,但眼底卻流露出自然的放鬆。
雖然後孃當著他們的麵殺了人,很可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一點也不害怕,反倒打從心底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和鬆了口氣的感覺……
但說實話,葉枝枝挺怕的。
因為今天這場硬仗下來,葉枝枝發現他們更臟了。
頭髮打結,臉上有灰,指甲裡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葉枝枝看的眼睛疼,不行,她必須要給這群崽子洗個澡了!
說乾就乾,從空間的熱水器裡運出來整整兩個木桶的熱水,男女分開。
隻是除了五丫,其他三個崽子對於後孃要給他們洗澡的事情很抗拒,畢竟印象裡都是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們拉扯大,冷不防換了個女人,二柱擺手:
“我們不洗,大老爺們洗啥澡。”
葉枝枝差點被他給噎死過去,小兔崽子一個,跟誰倆老爺們呢?!
“你要是再邋遢下去,等到說親的年紀,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你?”
“不嫁給我纔好呢。娘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娶媳婦要給彩禮不說,她來了我還要給她分我大半的口糧。”
不是二柱天天在那精打細算,主要家裡那點窩窩頭還不夠他自己吃呢,一想到再娶一個娘這樣能吃的媳婦,簡直就是一輩子的噩夢!
午夜驚魂的那種!
葉枝枝:“……”
葉枝枝心裡一梗,薅過離她最近的四柱,廢話不多說直接給小孩衣服一扒就塞到桶裡洗刷刷。
“啊啊啊——!”
四柱發出驚天的尖叫,又是捂胸又是捂腿,小腦袋沉在水裡吐泡泡,“李李李李……李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禽獸不如啊!”
羞死他了!
“那叫男女授受不親!”
這都是擱哪學來的詞,怎的用的亂七八糟?
葉枝枝把洗髮水打成泡沫,往幾個熊孩子腦袋上潑,還細心的扒拉了五丫的頭髮,怕裡麵長虱子。
三柱偷瞄了她一眼,見後孃看過來,立馬若無其事看向旁處,悄悄紅了耳尖。
葉枝枝愣了下,故作不知,繼續給崽子們衝頭髮。
因為二柱三柱都大了,葉枝枝不好幫他們搓身子,隻給四柱洗完,就要把人往外薅,
“行了,拿布擦好身子換件乾淨衣服去。”
四柱不願意,還想玩水,但是迫於壞女人的淫威,隻能撅著嘴磨磨蹭蹭地往外爬。
“讓你洗你不樂意,讓你出來你又不高興,這嘴都能掛油壺了,快點,表現好下次讓你多玩會兒。”
四柱眼前一亮,“真的?”
說完趕緊板回小臉,瞪著雙綠油油的眼睛,生人勿近。
葉枝枝捏捏他的耳朵,果不其然又給小孩氣的跳腳,揚言今日必要和她決一死戰!
一桶清澈的溫水洗到最後都成了黑不溜秋的泥水。
葉枝枝一麵乾嘔著嫌棄,一麵又不得不感慨,洗乾淨的幾個崽子,那是一個賽一個的好看。
不過讓葉枝枝納悶的是,“都是一個爹孃生的,怎麼還帥的千奇百怪的。”
先前隻是以為崽子們太臟了,看不出相似點,如今倒是洗乾淨,細看,老二生了雙丹鳳眼,眼尾細長,身姿如鬆,透出幾分狡黠的精明。
老四劍眉星目,五官立體,屬於網友說的那種濃顏狼係男友的長相,鬨挺的很。五丫不用說,這張臉還有點像上輩子的自己,長大了肯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