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五?定南侯死抿著唇,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殺意。
蠢貨!自己被抓住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把他也給交待出來?!
心中怒火翻騰,定南侯麵上也出現怒氣。
“荒唐!什麼劉五劉六,本侯根本不認識。”定南侯說罷又怒目看向衙役。
“你們京兆府辦事竟也這般稀裡糊塗嗎?那賊人分明是在胡亂攀咬,你們竟也信了他的胡言亂語,大晚上來侯府喧嘩,鬨得人心惶惶,是不是不把定南侯府放在眼裡?”
溫璃書在一旁聽到這番說辭眼裡閃過一抹譏諷,這定南侯不過是一個虛位,手中連實權都冇有,卻動不動就掛在嘴邊威嚇他人。
有這種人繼承侯位,也怪不得定南侯府逐漸落敗了。
秦氏幾人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臉上驚慌不定,卻都下意識選擇維護定南侯。
“那什麼劉五聽著就是市井粗人的名字,我們侯爺身份尊貴,怎麼可能同這種人認識呢?這其中隻怕是有誤會吧。”秦氏說。
沈久安也迫不及待,“冇錯,依我看,定是那賊人狗急跳牆故意搗亂,你們不調查清楚就算了,怎麼還來找我爹呢?”
這一幕和方纔他們給溫璃書定罪何其相似。
隻是他們給人定罪時不覺得自己有錯,現下輪到自己了,卻是叫起冤來。
“世子何故激動?”衙役仍然鎮定,“若侯爺當真無辜,我們自會還侯爺清白,但現下賊人既然吐露出侯爺,那侯爺就不得不跟我們去趟京兆府了。”
聽到那衙役強硬的話,定南侯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還能在其中運作轉圜,但如今任上這位京兆尹,卻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彆說是定南侯了,隻怕換做皇族,他也未必肯低頭。
精光自眼底一閃而過,定南侯很快作出決定。
“去京兆府?”定南侯冷冷嗤笑,“本侯今日偏不去你們又敢如何?不但本侯不會去,你們的京兆尹還得給本侯道歉。”
衙役眉頭終於皺了皺,麵色冷了幾分,“侯爺,我們隻是公事公辦,還請你不要叫我們為難。”
定南侯麵露不屑,直接在院中石凳上坐下來。
“今日要麼讓你們京兆尹來給本侯道歉,要麼你們就殺了本侯,領著本侯的屍體回你們京兆府覆命去吧。”
定南侯冷冷嘲諷,心中卻是料定這些人不敢把自己如何。
領頭的衙役臉色難看極了,在來之前他們就知曉這樁差事不容易,現下親身經曆了,心中還是難免惱火。
秦氏等人並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顯然她們一致站在定南侯這邊。
“趕緊去叫你們的京兆尹,或者馬上滾出去,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沈久安嚷嚷。
“我們後院女眷尚在,你們京兆府就貿然打擾,如此以下犯上,就算告到陛下那裡也是你們理虧!”秦氏跟著道。
京兆府的衙役們黑著臉,領頭的衙役深深看了定南侯一眼,忽然轉身走出了定南侯府。
定南侯眉頭皺了皺,但看看院內留下來的衙役,還是坐在石凳上不動如山。
衙役頭子出門後大步流星走向定南侯府門前一輛馬車旁,他微微彎腰,恭敬地將方纔侯府內發生的事對馬車裡的人說了一遍。
“讓本官給他致歉?”馬車裡的人哼笑一聲,言語微冷。
衙役頭垂得更低,“現下怎麼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