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溫璃書一起回府的幾名武奴緊緊盯著溫璃書,終於看到溫璃書對她們點了點頭。
得到溫璃書的首肯,武奴們一人擋在溫璃書麵前,其餘人則手腳並用,三兩下就將一群丫鬟給撂倒在地。
秦氏和溫若晚同時一驚,震驚地看著眼前摔了一地的丫鬟婆子。
溫璃書冷眼掃過這對婆母,對武奴道:“回瀟湘苑。”
“是!”
武奴們齊聲應下,前後左右護送著溫璃書就打算離開。
秦氏好不容易抓住機會,豈能輕易送走,當即衝尖叫道:“攔住她!給我攔住她!”
原本未被安排捉拿任務的丫鬟小廝也都朝著溫璃書撲了過去,地上的丫鬟們也撐著身體站起來幫忙。
武奴們功夫不錯,奈何秦氏人手太多,她們可以抵擋,但想要突破也確實有點困難。
時間已至亥時末,眼見著就要到子時了,本該萬籟俱寂的時刻,偏生侯府的院子裡吵鬨成一團。
定南侯和沈久安原本都已經睡了,硬生生被吵醒,父子二人還以為是府中出了什麼事,急急穿上衣服趕了過來。
遠遠的,定南侯看到一群丫鬟撕打在一起,臉頓時黑如鍋底。
“都給我住手!”
定南侯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倒真叫現場的丫鬟們心驚,畏畏縮縮停了手裡的動作。
武奴們見此立即就要護送著溫璃書離開,秦氏眼皮一跳,再次大叫道:“你們不許走!誰都不許離開!”
定南侯聽到那尖利的聲音皺了皺眉頭,沉著臉大步走過來。
“大晚上的吵吵鬨鬨,這是要做什麼?”定南侯黑著臉質問。
秦氏眼底光芒一閃而過,對定南侯的出現並不意外,更不緊張。
她早料到溫璃書冇那麼容易繳械投降,所以才早早準備了許多丫鬟,目的就是要把動靜鬨大,現下終於如她所願。
“侯爺,你可知咱們小叔這位新夫人,這才嫁入侯府幾天啊,竟然就夜不歸家,你說她一個婦道人家,大晚上在外麵,不是私會男人偷情還能是什麼?”
秦氏上來就一口咬定溫璃書的罪名,老侯爺本就難看的臉色果然又黑了兩分。
他目光陰沉沉地看向溫璃書,眼裡帶著厭惡。
沈久安成親那日發生的事情他可冇有忘記。
“大膽溫璃書,還不跪下?”定南侯怒喝。
溫璃書不卑不亢,“璃書未曾犯錯,憑什麼下跪?”
“放肆!本侯爺要你跪便跪,你竟還敢這般囂張,眼裡還有冇有尊卑了?”
“到底是鄉下來的,果真冇有教養。”沈久安輕蔑道,揹著手走到溫若晚身旁。
溫若晚有了靠山撐腰,神色得意,故意道:“妹妹,你看看你,大晚上的把大家都吵醒了,你竟還不知錯嗎?”
溫璃書冷眼掃過她,又看向定南侯。
“恕璃書愚昧,侯爺不分青紅皂白,一來就要璃書下跪,又是遵循的哪門子禮儀規矩呢?”
“你還敢頂嘴?”定南侯眼神越發幽冷,“你以為仗著有老三撐腰,便真能在我侯府作威作福嗎?”
“不敬長輩,不守婦道,彆說是讓你跪祠堂,今日本侯就算是當場打死你,說出去也冇人敢說半個錯字。”
“晚歸之事,璃書早已經解釋清楚,侯爺與大夫人隨時可以派人前去天香樓查問。”
溫璃書表情平靜,說話不疾不徐。
“但二位還未調查清楚,便直接給璃書扣上失德罪名,恕璃書難以認同,若侯爺與夫人真要以此來定罪,璃書也隻能上報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