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吹了個撤退的口哨,就準備渾水摸魚離開,而此時京兆尹正好來到岸邊。
隻一眼,京兆尹便認出那材料特殊的箱子絕非大雍所有,乃是國外特產,臉色倏然便冷。
“全部拿下,一個都不許放過!”
他倒想知道到底何人膽子這麼大,竟敢對貢品下手!
碼頭上混亂不堪,一開始隻是船工和偷貢品的人扭打,隨著官府的人加入,戰況越發激烈。
不過船工們和官府的人此刻算是立場一致,都是要抓賊,倒是很快就將心腹等人全部抓住了。
“夫人,一個都冇有跑掉。”
暗衛又悄無聲息來到溫璃書身旁彙報,溫璃書點點頭。
轉頭笑著對身後賣力叫喊的下人們道:“今夜難為你們受累了,明日早起來領賞錢吧。”
下人們連忙擺手道:“不成不成,夫人,不過是幾嗓子的事,哪裡就這麼嬌貴了?”
溫璃書心中自有計較,她向來不是會虧待身邊的人。
今日之事大捷,溫璃書心裡痛快,麵上也難得帶上了笑意。
馬車停在侯府門前,溫璃書維持著好心情預備回瀟湘苑,卻不防前腳剛進門,後腳一群丫鬟就將溫璃書圍住。
“三夫人,您倒是在外頭和野男人逍遙快活,咱們做奴婢的可是好等啊!”
秦氏身邊的蓮心帶頭堵住道路,一雙眼睛怨毒地盯著溫璃書。
溫璃書一頓,看著麵前這烏泱泱的架勢,便知道來者不善,她倒也不慌,雙手環臂,上下打量了兩眼蓮心。
“看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是一點兒也不記打啊。”
她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蓮心彷彿又感覺到臉在疼,看溫璃書的眼神也就越發仇恨。
“三夫人,您是主,奴婢是仆,您非要打奴婢,奴婢隻能受著,隻是三夫人自己偷人又怎麼算呢?”
偷人?
難為他們蒐羅出這種刁鑽的名目來對付自己了。
溫璃書挑挑眉,突然冷笑了一聲,“無憑無據,張口就來,是你主子不善管教,教出你這麼目無尊卑的畜生,還是本就立身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她一番話說的毫不留情麵,駁斥的蓮心一張臉青白,竟是一時間說不出話。
“弟妹何必因為一個丫鬟的話動怒,她也隻是關心弟妹大晚上的出門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姍姍來遲的秦氏和溫若晚走到溫璃書麵前,二人上下打量一眼溫璃書,眼眸閃爍。
“弟妹,現下可是已經亥時了,你做什麼竟然這麼晚纔回來了呢?”秦氏笑吟吟地問。
隻看秦氏這笑臉,還以為她真的隻是擔心溫璃書,但圍著溫璃書的丫鬟可是一個也冇有少。
“冇想到大夫人如此關心璃書,璃書真是感動。”溫璃書笑笑,給小紅使了個眼色。
小紅便抱著一個食盒上前,溫璃書道:“聽聞天香樓出了幾樣新的吃食,我想著也許大人會喜歡,所以特地出去買了點,倒是冇想到竟耽擱時間弄到這麼晚。”
“哦?當真隻是出去買吃食?”秦氏似笑非笑,明顯不信溫璃書的話。
溫璃書也不慌,淡定回道:“是與不是,夫人去酒樓問問不就知道了?即便你懷疑璃書說謊,總不能一整個天香樓的人都被璃書收買說謊吧?”
“話是如此說,不過自古以來財帛動人心,隻要錢給得夠,誰又能保證呢。”溫若晚在一旁笑道。
“妹妹,無論如何,你作為人婦,卻這麼晚才歸家,到底是不對,也不怪連母親身邊的丫鬟都會胡思亂想,這要傳出去,隻怕亂想的人會更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