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的緊迫告訴他,黑衣修士正在身後猛追,好在白天也許追不上了,等到了晚上黑夜之中,那修士自然會受些影響。
傍晚,一座山腰上,一道黑影落在樹上,驚起準備棲息的一群大鳥。
黑影並冇有管這些四散飛去的鳥,而是站在樹梢,看著前方。
這正是追來的黑衣修士,隻是現在他心情並不是很好,陰沉著臉皺著眉頭盯著遠處漆黑的山巒。
他深知易恒必藏身在前方幾十裡的山林裡,並且無力逃跑,說不定正癱在地上任人宰割。
不用一個時辰的便可追上,然後一個冰刺或者火球徹底解決他,但奈何他自己的靈氣也快用儘,靈魂的傷勢又快複發。
“這小子還真能跑,但既然知道方向不錯,暫且讓他再活一日。”黑衣修士不得已安慰自己。
易恒確實是癱在地上,不過有了前幾次的經驗,這次他直接找了棵大樹,靠著大樹打坐,儘力恢複著靈力。
靈魂深處的緊迫告訴他,黑衣修士就在後方不遠處,甚至比昨晚離的距離要近得多。
一炷香過後,易恒又有了一點靈力,飛身上樹,看著後方,並未發現任何響動,想來黑衣修士今晚不會追來了。
“為何晚上他便不會追來?黑夜對我的影響都不大,想來對他的影響更小甚至冇有影響,說明不是黑夜的原因。”易恒開始轉動腦筋。
“那會是什麼?靈氣不足?開玩笑,煉氣六層的靈氣估計得比我多幾倍,那隻有最後一個可能,一到夜晚,他必須停下做什麼事情,療傷!”
易恒突然想起許豐當年也是這樣,夜晚從不說話,整夜打坐,大部分靈力都要用來壓製傷勢。
“這說明他受傷很嚴重,而且必須晚上療傷,但就算知道了,我晚上還得抓緊逃,隻盼他明日追不上就放棄了。
其實真的冇什麼深仇大恨啊,許豐當年說一入修仙界從此無坦途,看來還真是如此,但這哪裡是無坦途,是冇命纔是真的。”易恒暗暗想到。
五年多的安逸修煉讓他以為修仙也不過如此,幾乎忘記了當年許豐的告誡。
現在窮途末路才真的知道修仙界的殘酷,想來定是這修士在背後為那群山賊撐腰,是以那群山賊才如此厲害,但這修士屠殺凡人做什麼呢?
不管做什麼,自己無意中損害了他的利益,或者冒犯了他的威嚴,是以一直追殺到此。
一天,兩天,一月,兩月過去了,離修士開始追殺易恒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易恒已經逃成了習慣,雖然距離越來越近,但是他每天都能拖在天黑之前讓修士追不到。
黑衣修士心裡及其鬱悶,從一開始,他哪裡會知道自己追一個四層的修士也要追那麼久?而且還冇有追上,現在已經無關恩怨,追殺他已經成為執念。
中途也有想過放棄,但怕這小子回山門一告,隨便來個築基,不,還不需築基修士,隻要來個煉氣八層以上的,保證到時候被追殺的一定是自己。
“離結束的日子不遠了,哪怕你再能跑。”
黑衣修士看著前方陰狠的想到。
根據他的判斷,前方三百餘裡應該就是離國的邊界,那裡有一片沼澤,對於不會禦物飛行的修士來說,那裡就是終點。
“那裡一定是終點,離終點最多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