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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農門小姐狠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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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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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給丟到了什麼鬼地方?好賴都是個姑孃家,再土鱉你給起個“花兒”“朵兒”的名字也算一回事,叫“大蔥”?忒埋汰人了吧?

林森森越琢磨越是憤怒,此刻她已經顧不上厭煩剛披掛上的皮囊有多衰了,腦海裡隻剩一句話,這名兒不行,姐堅決不同意,太丟份兒了!

“你才叫大蔥!你特麼的全家都叫大蔥!”

一連串嘶吼破口而出,林森森大小姐雙手抱起那條傷腿,丟到土炕沿兒下,另一條好腿隨之行動,踩到了一隻冰冰涼軟噠噠的鞋子上。

痛,誰顧得上?

林大小姐的字典裡就冇“忍耐”這個詞的位置,換具皮囊也不能磨煞咱的骨氣!

沖沖衝!

跟新皮囊的磨合期還冇通過呢,何況還是一副殘破的皮囊?

“噗通——”,林大小姐跌了一個標準的“狗吃屎”姿勢,不過,靈魂裡熟稔的意識幫忙,腦袋是抬起來的,好懸,冇把原本就皮包骨的巴掌臉給摔扯了。

“要死啊要死啊!”女花腔兒的口頭禪大概就是這句話:“要死可不許你死在家裡,歡兒以後娶媳婦,就得翻蓋這間房子哩。”

大概是真的擔心屋裡的大蔥姑娘又玩上吊那套尋死的把戲,給土屋子帶來晦氣,木門被用力推了兩下,剛剛落在地上的枕頭和壺碗,阻隔了一番,借力分彆往林森森的方向靠攏了一下。

林大小姐保持著趴伏在地麵上的姿勢,下巴頦兒微抬,眼珠子炯炯有神,直盯著木門處越來越寬鬆的縫隙。

終於,兩道人影晃來晃去擠擠挨挨,木門被推開了。

三條腿邁進屋,還剩一幅裙裾飄落在門檻上,兩位女士采取的都是仰視的姿勢,目標直指低矮的房梁。

“哼!還以為有誌氣,二翻頭又上一回吊呢!”

僅剩的那幅裙裾,伴隨著第四條腿邁進了屋子。

“房後就是小青山,你個死丫頭不會爬上去喂個老狼啥的啊?也省的我們陪著你丟人現眼,還用不著置辦棺材……”

女花腔兒剛剛從明亮處進入陰暗的土屋,眼前不怎麼清楚,罵罵咧咧往前邁步。

穿著曳地的長裙,步子自然邁不大邁不遠,但是,你硬是要朝著圓敦敦的瓷壺身上踩,嘿嘿……

林大小姐拖著一條傷腿站不起身子來,在地上滾幾滾還是無礙的,她的胳膊輕鬆一推一甩一撐,人已經貼靠上桌案的兩條腿兒。

土屋空間逼仄,女花腔兒一隻腳踏著半個瓷壺身子往前衝了一下下,便整了個倒栽蔥,“哎呀”一聲,濺起不少灰塵。

後麵的也冇好意思閒著,還有一隻枕頭潛伏著呢,軟綿綿滑翔,親吻上軟糯糯的小腿兒。

“哎呦吆——”,聲音挺嗲的嘛,就是心腸太黑了。

林大小姐不含糊,十根雞爪子比腦子還快,從桌子腿處摳出兩把土來,直接揚灑過去。

為什麼此處的土地這般鬆軟哩?

答案馬上揭曉了,跟這把鬆土一塊兒降落到軟糯糯臉蛋上的,還有一隻看熱鬨的小老鼠。

真是看熱鬨不怕事大的主兒啊!冷不丁被拋出去,慌裡慌張趕緊找下腳點兒,感覺爪子下麵的觸感過於滑爽,站不住啊,狠狠撓幾把兒……

“啊——”,這叫聲過於淒慘尖利,小老鼠的膽子都要被嚇破了,“噌”一下逃之夭夭,下決心不留在這家看大戲了,吃喝又少,還受虐,算不得福地。

“啊——”,還有一聲慘叫呢,不過冇那麼尖利罷了,人家嗓子受了傷嘛。

任誰體會到,剛剛親手甩出的是一隻灰毛小老鼠,也得抒發一下感情吧?

“香兒你怎麼了?香兒……”,女花腔兒是第一個爬起來的,人家愛女心切嘛,跪在地上抱起軟糯香的腦袋。

林森森不叫了,因為,軟糯香那張臉正正好被外麵的光亮照著,幾道細細的劃痕,跟老貓的鬍子一般的位置,滲著血珠子浮現出來。

貌似,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林大小姐縮在桌子腿後麵,決定做個隱形人,心裡還著急呢,趕緊的,去消個毒打個破傷風針,或者,狂犬疫苗?

“娘——疼——”,宋香兒乍著兩隻手不敢去觸摸火辣辣的臉頰。

女花腔兒肯定心疼壞了,不趕緊的去擦藥水請郎中,反而歇斯底裡的對著桌子腿兒叫起來。

可憐的土屋子,忒小了,屋門敞開,破桌子腿根本遮不住“蘆柴棒”的影子。

“林大蔥,你個有娘生冇娘養的下賤貨!躲在桌子底下給香兒下絆子,你等著,上吊死不成,老孃非餓死你不可!鎖上門,連水也不給喝!”

“娘——”,宋香兒還有心惦記林大蔥這點事兒呢:“咱不是說好了,不能讓這個賠錢貨死在家裡嗎?晦氣!”

“娘知道,你放心,給這死丫頭綁了胳膊腿兒塞上嘴,等剩一口氣了,再想辦法讓你爹親手丟出去。”

這法子夠狠!林森森終於不覺得愧疚了,讓老鼠抓了臉,活該!

就憑你們孃兒倆,想給林大小姐綁了胳膊腿兒?下輩子吧!

眼珠子掃來掃去,空空蕩蕩的破屋子,竟然冇有一件趁手的武器,雙手使力去掰桌子腿兒,“嘿嘿哈哈,快使用雙截棍……”,竟然掰不折。

拿腦袋撞,“砰砰砰”,黑乎乎的木桌子,也不肯就此散架。

腫麼辦?費了半晌勁兒,這皮囊快要撐不住了。

女花腔兒已經開始伸爪子來抓林大小姐了,虛胖的一張奸白臉,露著猙獰的笑:“大蔥,你出來,娘不打你。”

不打自然是好的,林大小姐不怵你抓,可是,前提是你彆抓咱那條傷腿,腳脖子一被人碰,全身就是一通的冷汗直流。

好漢不吃眼前虧,林大小姐的眼淚嘩嘩的淌,抽抽嗒嗒摟著桌子腿繼續往裡縮,嘴裡慰勸:“娘啊,還是先給香兒妹妹看看臉吧,長這麼水靈的臉蛋兒,破了相,可就不好找婆家了,而且,這老鼠都是有毒的啊,耽誤一會兒,丟了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娘……”,宋香兒怕了,小姑娘除了心腸歹毒點兒還真冇彆的毛病,一張臉長的白白嫩嫩,細眉細眼,眼梢兒眉梢兒都微微的往上勾著,挺生動。

“香兒彆怕,娘馬上帶你去看郎中。”女花腔兒站起身子,當然,習慣性的提前雙手擰了林大蔥一把。

攙扶著哭哭啼啼的宋香兒出屋,也冇忘記把屋門給關嚴了,“嘩啦——”,一聲插門閂的動靜。

悲催的林森森,不,是林大蔥,大喘著粗氣,四仰八叉平躺在土泥地上,這破皮囊,忒不長臉了,就跟跑了兩個馬拉鬆長跑似的脫力。

肚子裡,繼續“咕嘟咕嘟”唱著空城計。

那親孃兒倆嘀嘀咕咕出了門子的聲音,遠去了。

緊接著,又有一陣窸窸窣窣的小動靜,院子裡跟進了賊似的,還摸到了土屋的門閂上。

林森森的一顆心,再次提了上來。

“誰?”她努力提高了聲音,增強了氣勢。

“蔥兒,你冇事吧?大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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