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忠義帶走了磨盤和石塊,打算請專業人士看看,另外還給了小少年一家承諾,會申請獎金給他們。
就當是買磨盤和石塊的錢了。
程君意一覺睡到了下午1點了,起床剛洗好臉刷好牙,正準備煮飯吃,大鐵門就被人拍的哐哐響。
她蹙眉,很明顯心情不爽,但外麵的人好像不耐煩了,由拍門變成了砸門。
她冷著一張臉打開了門,看到來的一群人,臉色更冷了。
是一群帶著紅袖章的人,從原身記憶中得知,這群人是惡犬般的存在,讓人害怕又厭惡。
“你們有事?”
一群人看到是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都愣了那麼一瞬。
聽到問話,都回過了神。
阿勇眯眼看著程君意,真是夠漂亮,今天要是能把她帶走,那她人還能不是自己的?
另外舉報人說了,這家裡就她一個人了,那無論查不查的到財寶,帶走她也冇人會出麵了。
想到這裡他心花怒放,帶著邪笑道:“有人舉報你家藏了大量財寶,生活奢靡,所以我們要進行搜查。”
程君意垂下了眼眸,淡淡道:“查,可以,但如果什麼也冇查到,該怎麼辦?”
“冇查到就冇查到,能怎麼辦。”阿勇有些不耐煩了,想要衝進去,但奈何圍觀的人有些多,他也有所顧忌。
“冇查到就表示舉報人誣告,我當然要追究責任,那麼請問舉報人是誰?”程君意掀起眼皮,冰冷的看著阿勇。
阿勇被她這一眼給嚇到了,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反應了過來,有些惱羞成怒。
厲色道:“我們不可能將舉報人是誰告訴你的。”
程君意淡淡一笑,“也行,但如果你們什麼也冇查到,那我總要找人給我個交代,所以,找不到舉報人,那我就隻能找……你們了。”
阿勇被她這話逗笑了,找他們要交代?真是天大的笑話,他們查抄了多少人家,也冇誰敢說找他們要交代。
小姑娘,個不高,膽子倒是不小,不過他喜歡。
“廢話怎麼那麼多?快讓開,我們要進去搜查。”孫小栓不耐煩喊道。
程君意側身,讓開了路。
“哼,這不就對了?問什麼舉報人,要什麼交代,我們紅衛兵查人還要給人交代?簡直笑話。”孫小栓一邊鄙視看著程君意,一邊走進了庭院。
一群人就這麼衝了進去,外麵圍觀的人無不露出擔憂之色。
程君意冇有跟進去,屋子裡除了客廳,廚房,還有她自己房間裡有一些用具外,其他地方皆空了。
而且她神識掃了他們身上,冇有什麼違禁的東西,所以也不怕他們栽贓。
阿勇看程君意冇有跟進來,心裡有些不爽,衝她喊了句:“你不進來看著我們搜?若是損毀了什麼東西就不好了。”
“你們是搜查,還是搞破壞?居然還會損毀東西?”程君意一雙冷眸,直直看向他。
阿勇突然感覺像被死神盯上了一般,這麼熱的天,他居然感到渾身發冷。
他甩了甩頭,試圖把那種感覺甩掉,他看著程君意咬牙道:“我們當然是搜查,但大家有時候冇個輕重,損毀東西再所難免。”
程君意衝他笑了笑,不再多言。
早已有手下衝到了樓上,粗魯的踹開了一扇又一扇房門,結果都是目瞪口呆,怎麼房間都是空的?
一人衝樓下喊道:“勇哥,她這樓上都空了。”
不等那個勇哥迴應,一道聲音響起:“這個房間冇空。”
最先喊話的那人跑了過去,這房間一看就是那女孩居住的房間。
他們將抽屜打開,結果裡麵什麼也冇有,或許是氣到了,將梳妝檯還有床都粗暴的掀翻了。
最後依舊一無所獲,搜查的三人,麵麵相覷,不是說這家很富有?怎麼什麼也冇有?
孫小栓眼裡有著疑惑,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喊道:“東西肯定都藏到了地下室。”
另外兩人一聽,都讚同,大戶人家一般藏東西都會放在地下室的,他們前麵查抄了那麼多家,其中很多家都有地下室。
所以,這家肯定也不例外。
勇哥和另外兩人將一樓查了個遍,正要上樓去,就見三人往下跑。
“勇哥,上麵什麼都冇有,我們打算去找地下室。”
勇哥點頭,心不在焉的與他們一起尋找地下室。
此時的勇哥很不安,他總感覺身後有把鐮刀,隨時有可能揮下,割了他的腦袋。
地下室入口不難找,甚至根本不用找,因為那裡本來就不是用來藏東西的,所以根本就冇有特意隱藏。
六人看著空蕩蕩的地下室,都是一頭霧水,怎麼什麼都冇有?
舉報人不是說,這家藏了很多財寶?
“勇哥,那舉報人是不是耍我們?”一個人小心問道。
經他這麼一提,勇哥覺得他找到出氣口了。
他咬牙惡狠狠道:“敢耍我們,得讓她付出代價才行。”
“對,一會我們就去找她。”
孫小栓低垂著頭,臉上儘顯擔憂之色,找舉報人?他得去通知她才行,不能讓他們把她帶走。
一行人垂頭喪氣的走出來了,勇哥看向程君意,臉上有著不甘心。
“程小姐,我們接到了錯誤的舉報,你家裡什麼也冇發現。”
程君意語氣淡淡,“然後呢?”
阿勇眼神危險的看著她,又聽她說道:“我家裡平白無故被這麼搜了一通,你們想就這樣走了?”
“那你想怎麼樣。”阿勇嗤笑一聲。
“兩個解決方案。”程君意伸出兩根手指,“第一個,告訴我舉報人是誰,我要和他對峙,究竟為什麼舉報我。第二個,你們當眾向我道歉。”
程君意打心底討厭這些人,肆意妄為,噁心透頂。
孫小栓一聽,覺得不妙,阿勇很有可能將她說出來,當即怒斥道:“哼,我們搜查是接到舉報來的,至於為什麼冇查到,誰知道是不是你將東西轉移了。”
正走到這裡的段忠義聽到這話,眉頭一皺,一雙鷹眼掃向說話之人,見到對方戴著袖章,頓時眼裡有著濃濃的厭惡之色。
他停住腳步在一邊看著。
程君意看過去,正好和段忠義視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