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好不好嘛?”
“行不行嘛?”
“求求你了~”
帝辛一大早剛從楊妃宮中出來,便被蹲守在門口的有蘇柔纏上,用起了一套撒嬌三連。
距離諸侯朝會還有幾天的時間,有蘇柔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必須提前主動出擊。
此時大多數諸侯已經入住朝歌城中,必須先讓帝辛在眾諸侯的眼中成為一個昏庸無道之人,這樣她的酒池肉林計劃纔會達到應有的效果。
於是一大早她便早早來到楊妃的宮門口蹲守,攔住帝辛後便要求他帶著自己出宮去。
美其名曰微服私訪。
看著自己麵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蘇柔,帝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就算要出去,你也得換套行頭吧,就你穿成這樣還怎麼微服私訪?”
有蘇柔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華麗的宮裝,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隨後腰肢一扭,一身華麗的衣衫瞬間化作了一套麻衣破布的裝飾。
雖是換做了平民的打扮,但其妖媚的臉龐仍舊是令帝辛眼前一亮,哪怕此時將她丟進人群中,依舊能夠一眼辨認出來。
有蘇柔見到帝辛看著自己的眼神,俏臉上微微露出了一抹嬌羞之情,但心底卻早已得意不已。
哼,老孃迷不死你。
“大王~”
有蘇柔嬌柔地叫醒了沉迷的帝辛,帝辛回過神來後,立刻換上了一副審視批判的眼神,咂了咂嘴說道:
“可以,但還是差了點意思,我再幫你化個妝。”
聽見帝辛要親自為自己化妝,有蘇柔心中一慌,有些害羞地看著自己的腳尖,露出了一副小女兒姿態來。
“臣妾但憑大王吩咐。”
“嗖!”
然而話音剛落,便聽見一記破風聲傳來,還冇等有蘇柔將頭抬起檢視,一團泥巴瞬間糊在了她的臉上,將她的頭砸得略微有些後仰起來。
在他的身前,帝辛拍了拍滿是泥濘的雙手,滿意地看向自己的傑作,笑道:
“這樣就差不多了。”
……
朝歌城外,依舊是身穿整潔麻衣的黃飛虎當先開路,在他的身後,化身平民的帝辛與有蘇柔手牽著手緊緊跟隨。
此時有蘇柔眼中怒火翻騰不歇,嘴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上一片的泥沙蓋住了她白皙的臉龐,身上大幾號的破衣服蓋住了她的身軀,令她泯然眾人。
眼睛死死地盯著身旁的帝辛,有蘇柔恨不得在他的身上咬下一口來,以報敢敢汙泥洗臉之恨。
要忍住,現在最主要的是搞臭他的名聲,讓帝辛在諸侯的麵前展現出他的殘暴。
自我催眠了一陣,有蘇柔嚥下了心中的怒意,緩緩地湊到帝辛的身前,靜待時機。
帝辛慢悠悠地在街上走著,一臉愜意的欣賞起周邊的街景與行人。
第一次與黃飛虎出來的時候,街道上雖說不上蕭條,但黔首們皆是一臉的菜色,奴隸們也全都是病殃殃的神態,所見所聞皆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慘狀。
而這一次不同,路過的黔首們臉上洋溢著衣食富足的美意,奴隸們雖不說一臉幸福,但眼中也有了些許神采。
街邊的市集,商販們的吆喝聲中氣十足,吸引過往行人促足觀望,甚至有人當街擺出了燒烤架賣起燒烤,生意異常紅火。
“有蘇娘娘發明的燒烤,龍王吃了都說好!”
聽見吆喝聲,有蘇柔一臉黑線,當即就有種想要將攤子砸爛的衝動。
而帝辛卻是欣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暗道:
這都是我辛苦的成果,我真牛!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的喬裝經驗,這一次帝辛專門令黃飛虎卸下了佩劍,並一起換上了草鞋,所以這一次並未有人發現他們的異常,三人很是自然地融入到了人群中。
不遠處,幾個地痞無賴半蹲在街角嬉笑打諢。
突然,有一個無賴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了帝辛三人所在的地方,頓時眼睛一亮。
“大哥,快看那女的!”
無賴的一聲低喊,頓時將其他人的目光吸引到了有蘇柔的身上。
為首的那名無賴看完後撇了撇嘴,朝著那出聲的人頭上拍去,罵道:
“你小子饑不擇食了是吧,那女的臉跟個黑炭似的看什麼看。”
出聲的無賴被掃了一下頭,吃痛之下急忙解釋道:
“哎喲,大哥你聽我說呀,憑我閱女無數的經驗,那女的臉上絕對是故意塗黑的,你看她的脖子顏色都不一樣。”
“我家隔壁那俏寡婦就經常這樣打扮出門,生怕被人認出來。”
無賴頭頭聞言一愣,再次看向有蘇柔確認了下,嘴臉掛起了淫邪的笑容,嘿嘿笑道:
“既然如此,那弟兄們,按老規矩陪他們玩玩?”
“都聽大哥的。”
有蘇柔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給盯上了,心不在焉地在人群中瞟來瞟去,似是在思索著如何讓帝辛殘暴一下的辦法。
冇過多久,她的目光便看到不遠處有一老一少向著他們走來,憑她的目光,瞬間便分辨出了這是一對父子。
老人步伐沉穩健步如飛,而少年則是步伐虛浮雙腳無力。
當即輕笑一聲,湊到帝辛的身邊指著那對父子說道:
“大……老爺,您看那一老一少。”
帝辛與黃飛虎聞言立刻停下腳步,看向前方的那對父子,帝辛疑惑地問道:
“他們怎麼了?”
“你看那對父子,老人反而健步如飛,少年卻是雙腳無力,老爺可知是什麼原因?”
有蘇柔發問,而後興致勃勃地等帝辛回問自己。
豈料她的表情全被帝辛看在了眼中,心中暗暗發笑起來。
想讓我砍那兩人的腿驗骨髓是吧?看我怎麼耍你。
當即帝辛麵帶疑惑地問道: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莫不是那少年剛剛大病初癒,所以步伐虛浮?”
有蘇柔麵帶得意之色,解釋道:
“這兩人是一對父子,老人乃是他父母年少時精血旺盛所生,腿骨裡骨髓充盈,所以步伐強健,腳步有力,體魄健如少年。”
“而那少年,乃是老人末年精血虧虛時所生,腿骨裡骨髓稀缺,所以步伐虛浮,行走無力,雖是少年,卻形同老邁。”
帝辛麵帶笑意地聽著有蘇柔解釋,當即眉頭一挑,戲謔地說道:
“你這話好無道理,人都是父母所生,從年少到老邁乃是定律,哪有倒反之理。”
有蘇柔聽完挑釁地看著帝辛,說道:
“老爺若是不信,可將那二人喚到近前來,將二人的腿砍下一看便知。”
一旁的黃飛虎聽見此話不由一愣,隨即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但這是帝辛和有蘇柔之間的談話,他也不好去插嘴。
“好主意,那便等他倆走過來攔下查一查吧。”
說完,帝辛便擁著有蘇柔朝那對父子走去。
臨到近前,三人與那對父子剛剛打了個照麵。
帝辛剛要開口叫住他倆,誰知那老人突然跟中了邪一樣慘叫了一聲,隨後重重後仰躺倒在了地上。
“爹呀!”
而他身旁那名獐頭鼠目的少年也是及時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目不斜視地瞪著帝辛怒吼:
“你這混蛋敢當街行凶,毆打我爹,我跟你冇完!”
“???”
帝辛一臉懵逼地歪了歪腦袋。
這情形,怎麼那麼耳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