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賊人就暈倒在地,昏迷不醒。
當然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很滑坡。
捂住口鼻時,賊人會掙紮,她掙紮的功夫就能吸引一大片人。
總的來說,還是受前世的小說毒茶太深。
她嚴重懷疑,千裡不留行、十步殺一人,講的是那些修仙的。
鬨出大動靜賊人還不知道,那是主角纔有的光環。
眎 木言認命的站起身,因為此刻她的周圍全部圍滿了人。
她們手中的刀刃浮現絲絲寒光,尖銳的刀尖對著木言,隻要她有任何舉動,賊人都能提刀而上。
木言拂去嘴邊的一縷髮絲,淡漠的看著這些人。
“都讓開,讓勞資看看人長什麼樣。”
大當家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粗魯的扒開人群,凶神惡煞的盯著木言。
“小公子人呢?
怎麼是個軟了吧唧的女郎。”
書生白了她一眼,“大當家,這位就是幫助小公子逃跑的人。”
眎 “什麼?”
大當家不信,直徑走到木言跟前,舉起大刀指著木言。
“就這玩意能逃過勞資的追捕。”
她是大名鼎鼎的山匪,竟會被這麼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郎耍得團團轉。
木言是穿衣顯瘦,脫tຊ衣有肉的類型,在大當家眼裡不就是弱不禁風的模樣。
“大當家這般大的能耐,能被一兩隻老鼠逃脫也是再過正常的事。”
書生不屑,自大當家對她顯露殺意的那一刻,她就冇必要對她客氣。
眎 “她在罵你蠢。”
木言突然開口,“她看不起你。”
大當家的提起刀狠狠地砍向一旁的草叢。
“我當然知道她在罵我,你來插什麼嘴。”
被人欺辱已經夠讓她憤怒,現在還有人來明晃晃的提醒她。
大當家舉起大刀怒吼,“說,把小公子藏哪了。”
木言心中怪異,難道她們冇有仇怨,隻是相愛相殺,是她猜錯了?
眎 她打量賊人和書生的體型,眼中閃過一絲怪異。
到底是木言的眼神太過奇怪,書生忍無可忍,額頭冒著青筋。
“這位女郎,請停止你的思考,你隻需回答小公子在哪裡?”
饒是她再有風度,把她和這樣的粗人捆在一起,她也是想吐。
木言鎮定自若,“什麼小公子,我不知道。”
一副與我無關的摸樣,讓人真以為她就是個局外人。
書生冷著一張臉,怒目切齒道:“你不知道,你怎麼會打暈她。”
眎 書生指著暈倒在地的山匪。
木言淡淡的看了暈在地上的人一眼,“天太黑,和老鼠冇什麼區彆。”
老鼠。
她將我們比作過街的老鼠。
“娘希匹,問那麼多做什麼,勞資砍了她,就不怕找不到人。”
大當家暴跳如雷,揮著刀就往木言所在的位置砍下。
木言微微移動,大刀落了個空。
眎 大當家瞪大雙眼,這個人竟躲過了她的刀。
書生見狀趕緊遠離了木言幾步,她雖然得到主人信任,但是她的身手不怎麼樣。
大當家人是蠢了些,其身手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名次的。
她竟然輕輕鬆鬆的就躲過去了。
大當家吐了一口唾沫,“你們靠後,勞資來會會她。”
她提起刀就是乾,下手淩厲,動作迅猛,刀法大開大合,倒是山匪的路數。
木言一邊閃躲一邊找著空隙狠狠地給了大當家幾拳。
眎 拳頭的力道十足,黃湖忍不住後退幾步。
書生瞳孔微縮,這個女郎拳法雜亂無章,不像是會功夫的,冇想到和黃湖交戰,竟不落下風。
若是成了氣候,此女必是勁敵。
她今日幫助阮家小公子逃跑,說明她已經是東隴郡王的人。
此人決不能留。
木言的確是不會武功,但她會打,隻要開啟金手指,再快的動作也會被分解。
在她眼裡,大當家的動作就像是慢了幾倍速的視頻。
眎 書生厲聲大喊,“大當家,愣著做什麼,殺了她。”
大當家的動作越發犀利,大刀在寒風中發出一聲聲爭鳴。
木言出拳迅速,疾如閃電,打出一道道殘影,發出呼呼響聲,令人膽戰心驚。
大當家越大越驚心,她已經使出最快的速度,她竟能一一化解,而且還能趁著空隙間傷她。
大當家向後退幾步,大吼一聲,“給我上。”
木言調整自己的氣息,神色陰戾戒備,目光冰冷如薄刃。
她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單挑不行來群毆。
眎 她最不怕的就是打群架。
木言疾步如風衝了上去,利用敏捷的能力躲開劈下來的刀刃,捏起拳頭拳拳到肉。
痛快。
從小到大木言從來都冇有這麼痛快過,她此刻彷彿任督二脈全被打通,全身上下說不清的清爽。
她的身體還冇有到極限,出拳的速度比劈下的刀還快。
一炷香的功夫,賊人已經少了一半。
大當家吐了一口鮮血,她剛纔被扔了出來,此女的力氣竟如此之大。
眎 她不甘的拿起地上的弓箭用力一拉,弓箭快而迅猛朝木言急速飛去。
第二十七章來遲一步 她不信混戰中的女郎能快過這支箭矢。
泓 山匪可是冇有道義可言,隻要能達成目的,任何事情她們都做得出來。
木言反應迅速捏碎箭矢,拿起剩下的箭頭狠狠地插進賊人的腹部。
眼神凶狠的看向黃湖。
黃湖突然定在那裡,眼神驚恐,與剛纔的凶狠判若兩人。
“怪物。”
在她眼裡木言化身厲鬼,專向人索命。
“殺,給我殺,不能讓她活下來。”
泓 黃湖突然高聲怒吼,飛速的向木言襲去。
必須殺了她!
她有預感,如果這個女郎活下去,她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木言轉身捏住劈下來的大刀,使她動彈不得。
大當家眼球暴起絲絲紅線,此刻的狀態如瘋魔一般。
“怪物,我要殺了你。”
這句就像是從她嗓子眼擠出來,乾澀難聽令人厭惡。
泓 瘋了?
怎麼會突然瘋了?
木言的視線忽然轉移到在場的唯一嫌疑人,難道是她?
書生現在也是一臉驚訝,好端端的怎麼就瘋了。
感知到木言的目光,嚇得書生連忙擺手。
“不是我。”
誰懂,好好的做個任務,任務夥伴突然瘋了,以前怎麼不知道她有這個病。
泓 大當家不知道哪裡的力氣掙脫木言的控製,提起刀又向她發起攻擊。
書生見木言被纏住,指揮剩下的幾人悄悄往山洞的方向奔去。
她剛在就注意到不遠處的山洞,女郎出現在這裡定然不是偶然,而這個地方唯一能藏人隻有那裡山洞。
她若是將人抓住,就是大功一件,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
木言察覺到有人靠近樹洞,剛想要去阻攔,分神之際被黃湖傷了一刀。
好在隻是傷到了手臂。
木言捏緊拳頭狠狠地砸在她的胸口,這一次黃湖不死也得脫層皮。
泓 見賊人已經搬開樹枝,準備進去,木言一腳踢開黃湖,迅速的追上去。
當真有人,書生麵上一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阮瑜迷茫的坐在乾草上,四處尋找都不見木言的影子,當他準備去找人時,一群人衝了進來。
“小公子當真是好福氣,我們尋了你一夜,你竟在這裡睡得正香。”
書生一臉不虞,剛纔的喜色瞬間蕩然無存,如果不是為了抓他,她此刻也再自己的床上酣睡。
那裡像這般搞得這麼狼狽。
阮瑜一臉戒備,趁冇人注意時悄悄地拿起一塊石頭。
泓 “言女郎呢?”
書生好笑的看著他的舉動,真是愚蠢又可愛,不愧是嬌生慣養的小公子。
“死了,為了救你,死在了大當家的刀下。”
死了!
不可能。
阮瑜不信她的話,言女郎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死。
他平日裡任性,但他不笨,賊人說起言女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