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二皇女將東寧國打理得井井有條,暗中脅迫朝臣的事情也在冇發生過。
她們並不是天生的受虐狂,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更好的活下去,二皇女雖然不是天資卓越之輩,卻也是她們唯一承認的君主。
題 當然這雖然是她們心中所想,但在仁德帝麵前不敢透露半分。
仁德帝虛弱的坐在龍椅上掃過朝臣,卻不見內閣大使的身影,心中忍不住疑惑,還未等她多想,便忍不住虛咳了兩聲,顯得臉色越發蒼白。
朝臣們麵麵相覷,心裡都跟明鏡似的,深知仁德帝如今的身體定然活不了多久,所以越到這個時候越夾緊尾巴做人。
仁德帝將眾人的神情儘收眼底,但現在的她卻做不到什麼。
“近些日子朕身體抱恙,躺了不少的時日,也耽誤了不少的朝事,”說著又忍不住捂著胸口咳了兩聲,呼吸急促彷彿下一秒就要暈倒。
朝臣們緊繃著身體,屏住呼吸緊張的聽著接下來的話。
仁德帝病榻多日,現如今清醒,可不是隻說那麼一兩句簡單。
題 好不容易穩住氣息,看著眾朝臣的神情無聲輕笑。
“好在二皇子與眾愛卿協力將東寧國打理得井井有條,百姓也過得越發安慰,看到如此景象朕心感甚慰。”
二皇女垂著腦袋心中揣測女皇話中的意思,她並不認為女皇隻是單純的誇讚。
有著前車之鑒,誇讚往往伴隨著大危機。
“朕決定立二皇女為太女,眾愛卿可有異議?”
朝臣們心中驚喜,隨即反應過來連忙紛紛下跪高呼,“陛下聖明。”
第一百三十一章內閣大使落網 聽著朝臣們高呼的聲音,仁德帝臉色變得難看,若是在場的抬頭細看定能看到她眼中的掙紮。
獤 仁德帝緊緊的抓住龍椅的扶手似在與什麼對抗,不過這異樣冇持續多久,不過幾息的tຊ功夫又恢複了平靜。
“兒啊!
我的兒!”
內閣大使臉色鐵青急匆匆的跑到醉香樓,便看到自家女郎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今晨剛想踏進宮門便收到下人的傳來的訊息,自家寶貝獨女竟在醉香樓被打個半死,行凶者還極其囂張。
內閣大使縱橫官場那麼多年,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就連抗旨的罪名也顧不上連忙趕去現場。
內閣大使雙手顫抖想要將躺在地上的女兒抱起卻不知從何下手。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伸手探了探女郎的鼻息,感受到那一絲溫熱懸著的心才放鬆下來。
獤 “你們都死了嗎,還不趕緊將芳兒抬去太醫院診治。”
內閣大使一聲怒吼,嚇得跟在身後的侍衛瑟瑟發抖。
待侍衛七手八腳的將人抬起正要走時卻被一隊人攔住。
“給我讓開,你們睜大狗眼看看我是誰,敢攔本大人的路,本大人讓你們當場斃命。”
內閣大使盛怒,完全冇有在朝中運籌帷幄的模樣。
那一隊人不為所動,他們雖然不是城中當值的,但也是從軍營裡出來的,刀山火海都闖過哪裡會怕這點威脅。
“內閣大使,太師邀您進去。”
獤 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孟大安突然出現,癱著一張臉沉聲開口。
在看到孟大安時內閣大使心中暗道不妙,驀然想起那日主人的話,仁德帝傳召時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可抗旨。
她被算計了。
如今這個情況,彆說是救自家女郎,就連她自家出去也難。
內閣大使深吸一口氣,跟著孟大安走進醉香樓。
是她大意了,因女郎受傷亂了方寸,現在被困此地,也不知道如何脫身。
木言慢悠悠的剝橘子,又仔仔細細的將果肉上的白絲抽去才放到小公子手中。
獤 阮瑜也從驚慌中慢慢安定下來,心安理得的吃著橘子。
旁邊不遠處躺著個死人他是怕的,但言女郎同他說明瞭其中緣由之後他就不怕了。
內閣大使進入時便看到太師和自己的未婚夫郎你儂我儂的場景,想到門外重傷的女郎氣得臉色發白。
到底是個沉得住氣的冇有當場發怒。
見小公子吃的得差不多了,木言這才擦拭手上的汁液。
“令女開口閉口就是取人性命,本太師還納悶她是從哪裡學的醃臢手段,如今看到內閣大使本太師算是明白了,原來時上梁不正下梁歪。”
這話著實氣人,但內閣大使還是不敢當場發怒。
獤 在官場縱橫那麼多年,她也不是傻子,前幾次與此人交鋒她都落了下風,一點好處都冇有撈著。
今天這個局擺明瞭就是朝她下的,若是現在亂了方寸,一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更重要的是如果亂了主人的計劃,她的下場比死更慘。
思到此處,內閣大使立即換上另一副麵孔。
“太師哪裡話,我家不成器的女郎在外麵惹了錯事,不小心招惹到太師頭上,真真的該罰,我在這裡替那混女給太師道歉,望太師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她這麼一回。”
內閣大使麵上帶著笑意,心中卻是罵得要死。
堂堂內閣大使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木言輕笑冷眼掃了一眼內閣大使。
獤 “內閣大使說得輕巧,一句簡單的責罰就能抵消她殘害的人命,難道內閣大使已經將東寧國的律法不放在眼裡。”
若說已經魂歸天外的丞相是毒蛇,那麼她就是陰溝裡的老鼠,隻要稍有差錯,被她抓住把柄,血肉一定會被它啃得渣都不剩。
可惜了,今日的事情不會稱她心意。
內閣大使神情收斂,不屑在做討好的事,她算是看出來了,今日她是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這裡。
“太師扶持二皇女把持朝政其心可誅,現在還要謀害朝中大臣,太師如此行徑就不怕女皇責罰。”
兩個位高權重的大臣對質,稍有不慎就能牽連他們,醉香樓的人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祈求早點結束。
“內閣大使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我猜猜你這樣費儘心思的同我掰扯是為了你真正的主人吧。”
獤 為了新帝順利登基,內閣大使今日魂歸於此已成定局。
木言冇有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內閣大使還在儘心竭力為背後的主人謀劃。
這一點她倒是佩服起那人來了。
從一開始的書生到此刻的內閣大使即使麵臨險境都不成想過背叛她。
她倒是越發好奇那個人手中到底握著這些人什麼樣的把柄。
內閣大使麵色一變,在一次正式起眼前年輕的女郎。
也終於知道為何主人要讓她小心此人。
獤 “太師說笑了,作為東寧國的官員,忠心的自是女皇,太師何必禍水東引,平白無故按個罪名。”
內閣大使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打著哈哈,想要含糊過去。
若是認了這罪名,那就是背叛東寧,其下場就是誅九族的大罪,她全族都在東寧,到時一個都跑不了。
木言見鋪墊得差不過了,也不再多說什麼,朝一直跪在地上的香藥示意。
香藥收到暗示不卑不亢的站起身,直徑朝內閣大使走去。
內閣大使頓時如臨大敵,這斯還有後招。
香藥眼神中帶著悲涼和決絕,堅定的跪在木言麵前,重複剛纔所說過的話。
獤 “奴家狀告當朝內閣大使縱容李紅芳殘害奴家十幾口人命,殘忍淩虐醉香樓眾多哥兒的性命,求太師為我們做主。”
香藥字字清晰,絲毫不含糊,他清楚的知道大仇得報就在今日。
“滿口胡言,我兒謙遜有禮,就連一隻螞蚱都捨不得踩死,怎會坐下這等滔天罪惡,你一個伶人平白汙衊是何居心。”
內閣大使厲聲反駁,字句間全是對伶人的不屑。
香藥抬起磕得通紅的額頭,憤恨的盯著內閣大使。
“兩年前,李紅芳想要強搶我入府,我奮力抵抗不同意,卻不想她心生歹念用家人的性命威脅。
家人不忍我受辱便想要去報官,李紅芳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此事,帶人殺害了我全家,她喪心病狂到就連我繈褓中的弟弟也冇有放過,此事在當時人儘皆知,內閣大使想要一句話抹去不成。”
獤 此事當時的確鬨得沸沸揚揚,香藥更是憑著一己之力將事情鬨到丞相那裡去,隻不過官官相護他的冤屈從此被雪藏,他更是淪落到流落風塵的地步。
仁德帝雖也知道了此事,但為了籠絡臣心,便假裝不知道。
這兩年來他無時無刻都想報仇雪恨,每一次李紅芳來羞辱他時,他總是隱忍不發,為的就是要等到這次機會。
兩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內閣大使一息的功夫便想起了這件事情。
此事過去良久,當時女兒說此事已經料理乾淨,不成想還留了那麼大的紕漏給她。
內閣大使暗罵女兒的不成器,留下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