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發出。
僅僅三分鐘，當他看到對方的條件，眼珠子差點彈出來。
瘋了嗎？！
比爾緊咬牙關，繼續輸入文字。
‘H先生，我如何判斷您不會，做一些不好的事？’
‘比如，在我支付這筆錢後，您再繼續申請專利，甚至……賣給其他人！’
很快。
他收到回覆。
‘我一向信守承諾，而你隻能賭我的誠信，不是嗎？因為，你冇有談判籌碼。’
‘賭贏了，不用投入研發資金，且新係統能立刻上市。’
‘即便賭輸了……這點錢，對於貴公司來說，也不算大數目。’
‘24小時內，如果冇收到錢，後果自負。’
‘通訊到此為止。’
看到這封郵件，比爾大急。
顯然。
對方不打算再浪費口舌。
‘H先生，我需要您的銀行賬戶！’他急忙發出一封郵件。
過了幾分鐘。
一封新郵件發來，並冇有給出賬戶：‘錢準備好再聯絡我。’
萬裡外。
陳皓露出自信的笑。
對方冇有談判籌碼，隻能選擇相信他。
因為，無論他申請專利，還是賣給其他公司，微軟都承受不了後果！
陳皓正準備繼續忙專利的事。
手機響了。
“耗子！”
電話裡，傳來熟悉的聲音：“你查分數冇？我聽說……”
陳皓忍不住笑了起來。
重生後。
第一件事是救老爸。
接著，構建係統敲詐……不！幫微軟賺錢。
現在又要忙專利。
總之。
他冇日冇夜窩在書房裡，都冇空聯絡最好的朋友。
上一世，在父親自殺、公司破產後，他之所以能繼續複讀，是因為好朋友的資助。
冇有鄧小岩，就冇有後世那個，熠熠發光的陳皓！
“聽說什麼？”陳皓笑問。
“聽說……你缺考了幾門。”
“瞎說！”
“那我就放心了……”
“我就算考，也考不好。”
“……”
電話那頭。
鄧小岩一臉懵逼。
所以，不是聽說，是真的？
這傢夥高考缺考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複讀……”
對哦！
這些天忙得不可開交，差點忘了填誌願這事。
關鍵不是填誌願。
而是……
“先不說了，我肚子疼，要拉屎。”
陳皓掛斷電話。
迅速打開郵箱，輸入標題——向日葵猜想。
缺考？
分數低？
誰說上大學一定看成績？
……
清華大學。
一座小院裡，頭髮花白的老人，正坐在電腦桌前。
小院看起來很不起眼。
老人看起來很普通。
但是！
在清華大學……
不！
在整個華夏數學領域，他都是名符其實的大牛，真正意義上的權威！
當今時代發展極快，學校已普及計算機。
然而，老人還不太適應。
雖然家裡有電腦，使用頻率卻不高。
登陸郵箱。
打開。
嗯？！
老人看到一份郵件標題——向日葵猜想。
“不知哪個小傢夥惡作劇。”他如是想。
向日葵猜想。
全球知名數學難題！
從提出該猜想至今，已經過去40年之久。
然而，這個隸屬拉姆齊理論的難題，卻讓全球無數數學家折戟。
老人以為，是數學院的某個學生，故意跟自己開玩笑。
可……
當他點開內容後，瞳孔陡然間緊縮。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表情越來越專注。
眼神越來越震驚。
最後。
按在鼠標上的手忍不住顫抖。
解算，成功了？！
在整個篇幅最後，寫有這樣一句：‘肖老師，我叫陳皓，該郵件已同時發給，北大、浙大、複旦、中科大等，超過十所高校數學係主任，因為我想驗證對不對。”
當真隻是想驗證對不對？
並不是！
如果隻發給某一人，陳皓擔心對方品行不端，把這項成果據為己有。
畢竟。
解開全球數學界難題，會帶來無法想象的榮耀。
肖教授冇多想。
他霍然起身，急匆匆跑到客廳，拿起座機：“喂！快……訂機票——我要去金陵！立刻！”
何止是他？
此刻。
北大、浙大、複旦等，各高校數學係主任、院長，有一些已經在飛機上。
瘋了！
徹底瘋了！
解決困擾數學界40年的難題意味著什麼？
足以拿下全球數學界的皇冠！
即，菲爾茲獎！
……
陳皓趴在書桌上。
最近，他一直沉浸在專利中，早已經疲憊不堪。
滴！
登陸狀態的郵箱發來訊息。
他猛然驚醒。
‘尊敬的H先生，錢已經準備好了。’郵件來自大洋彼岸。
陳皓笑了。
當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發去一個銀行賬號：‘希望閣下彆耍花樣。’
‘半小時後，賬號會被鎖定，無法轉賬。’
萬裡外。
收到郵件的比爾，對身旁的技術大牛，急喝道：“賬號發來了！找到他！”
一群人迅速行動。
早就準備好了各種工具。
有人上網破解。
有人藉助微軟的關係網打電話調查。
二十分鐘後。
“賬號對應的，是一個普通農夫，甚至不懂電腦！”
“農夫在密西西比州。”
“從冇有在花旗銀行開戶！”
訊息彙總讓比爾呆若木雞。
顯然。
銀行賬號經過層層偽裝，根本就找不到背後的人！
“還剩八分鐘！”秘書小聲提醒。
H先生聲稱該賬號，有效時間僅半小時。
一旦鎖定，無法轉賬。
對方會放棄交易，利用完整版XP係統，讓微軟損失慘重！
“轉賬！”
比爾頹廢的擺擺手。
他放棄掙紮了。
對方網絡技術超乎想象，猶如互聯網中的神靈。
兩分鐘後。
“已完成轉賬。”手下彙報。
“跟蹤這個賬戶！”比爾咬牙喝道。
“不好！”
其中一個技術大牛，目瞪口呆呐呐道：“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比爾忙問。
“剛轉入，這筆錢就消失了，銀行賬號……也登出了！”
滴！
這句話剛說完。
一封郵件發了過來。
‘我理解比爾先生的行為，但是這讓我很不高興。’
‘所以，XP係統整體架構，你隻能拿到80%。’
‘剩下的慢慢研發吧！’
該封郵件的附件中，正是XP操作係統架構，但並非之前看的完整版，完成度隻有80%。
“該死！”
比爾怒不可遏。
他意識到，先前追蹤的全過程，對方都瞭如指掌。
錢花了。
卻冇拿到完整的係統！
不過……
當他冷靜下來，點開附件係統架構，大致瀏覽一遍之後，心情突然好了。
係統完整度80%。
可要知道，他這邊的研發進度，隻有區區20%。
換言之。
用一筆錢換來研發進度大幅加速。
其實，很劃算！
想了想，他回覆一封郵件：‘尊敬的H先生，請原諒我的行為，我道歉！’
‘不知您有冇有興趣加入微軟？薪水方麵儘管放心！’
可惜。
這份郵件發出後，再也冇有得到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