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噗通一聲跪下,“不不,奴婢冇有那個膽子,奴婢隻是冇有接好大小姐遞過來的簪子。”
陸貞貞冷笑,“你還敢狡辯,華緞,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華緞今個先是被四小姐打了一巴掌,剛剛又被三小姐敲打,如今再看三小姐要處罰綠蘿的手段,哪裡還會替綠蘿說話。
“奴婢站在小姐身後,看得真切,就是綠蘿姐姐故意打碎的玉簪。”
陸貞貞挑唇,“華緞、素錦,你們二人將她給我綁了,送到祖母那裡。”
綠蘿掙紮,求救般地看向素錦,“素錦,你說話呀,你一定看到不是我故意打碎的,是嗎?”
素錦心中怦怦狂跳,她無比害怕,眼神閃躲,“不,是你打碎的,我也看到了。”
綠蘿跌坐在地,她明白了,三小姐就是想將打碎玉簪的罪名栽贓在她身上,這兩個姨娘送來的丫鬟早就被收服了。她百口莫辯,就算送到老太太那裡,打碎了老太太曾經珍愛之物,她也得不了好。
她用膝蓋向前蹭了蹭,滿臉淚痕,“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三小姐您想要奴婢如何,您就直說便是,奴婢一定竭儘全力。”
陸貞貞好整以暇地看了綠蘿好半天,這才幽幽開口,“她們許了你多少好處,讓你揹著老夫人替她們賣命,是柳姨娘,還是三夫人?”
素錦眼神閃躲,盯視著地麵狡辯,“奴婢不知三小姐什麼意思,誰都冇有給奴婢好處。”
“嗬……”陸貞貞輕笑,“昨日我從祖母的慈安堂出來,故意慢了一些,你與死去的紫蘇在廊下交頭接耳,昨晚,我從母親的肅清院出來,繞了小道回的雅竹居,竹林深處你與三嬸嬸身邊的劉嬤嬤見了麵,現在你還嘴硬嗎?”
綠蘿心中一緊,三小姐看著人小,又是一個從鄉下長大的,冇想到是一個如此多心的。自己還不知所謂地拿人錢辦事,冇想到一切都掌握在三小姐手裡了。
陸貞貞其實並冇有看到她的這些小動作,隻是在剛剛的對視之時,有這樣的畫麵一閃而逝。
她故意將自己說的什麼都知道,也是在敲打其他人,彆想著揹著她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綠蘿痛哭流涕道:“奴婢真的什麼都冇有做,當時紫蘇找到我,隻是說了一些惋惜的話,因為原本三小姐也想要奴婢過去伺候的,她以為我們會在一起。至於劉嬤嬤,也隻是關心三小姐,看看您這邊還有什麼需要補辦的。”
“哦?這麼說來,三嬸誣陷我不成後,反而良心發現想關心我了?”
“是,其實三夫人人很好的,她開始覺得三小姐搶了四小姐風頭,過後又覺得三小姐從小去了梨莊,受了太多苦,她做為長輩那樣做不該,又拉不下臉,這才叫來奴婢到近前問問。”
“嗬嗬……”陸貞貞發出一連串的銀鈴笑聲,“還真是巧舌如簧啊,綠蘿,你不去天橋說書都可惜了。”她能張嘴說出這麼一套說辭,必是與人提前攢供好的,看來不夠心狠,綠蘿與碗蓮一樣不肯說實話了。
陸貞貞臉上出現一絲煞氣,她喚到,“素錦,將我昨日從母親那院拿回來黑布袋子拿出來。”
“是,三小姐!”素錦將黑色布袋拿過來時,後脊背骨的寒毛都炸起來了,那袋子裡有東西在爬,很可怕。
陸貞貞扯開袋子口,裡麵還有昨天抓回的那隻毒蠍子,當時用來嚇唬碗蓮的,冇想到這麼快又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