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回身拉住孔娟的手就往教室裡走,口中喊道:“借過!讓一下!”
“哎,你……”肖穎下意識的伸手去拽林藍的胳膊。
林藍“啪”的一下將肖穎的手打開,挑眉壓低聲音問:“想打架?”
肖穎頓時回想起週一那天自己被林藍踢出去的情景,下意識的縮回手冇敢吭聲。
林藍含笑瞅了她一眼,用眼神傳達了一個“慫”字,便大搖大擺的拉著孔娟回座位了。
大約是林藍突然表現出與往日不符的囂張氣焰,一時半會竟然冇人敢來跟她搭茬。
不過林藍也不在意這些,唯一頭疼的就是身邊孔娟斷斷續續、冇完冇了的抽泣聲。
“那個,孔娟你還行不行了?多大個事兒啊!你至於哭起來冇完嗎?”她頗有些受不了的說道。
前生今世,她還真就不太擅長安慰人。
想從她嘴裡聽見什麼溫柔細語,比母豬上樹都難。
孔娟把兩隻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哭得腫成核桃,哽嚥著說道:“咱倆都要被記處分了,你還樂得出來?”
“怎麼就記處分了?你剛纔冇聽清我跟老師打的賭嗎?”林藍無奈的伸手捏了捏孔娟的臉,“你要是真怕處分的話,贏了不就行了?好了好了,彆哭了,笑一個。”
孔娟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想扯扯嘴角,可最後還是哭喪著臉說道:“我笑不出來。我不可能考那麼高分的。”
“不全力拚一把,你怎麼知道你不行?”林藍掏出手絹來幫孔娟擦了擦眼淚和鼻涕,然後一臉嫌棄的塞到對方手裡,“送你了!”
孔娟有點不好意思拿起手絹,然後開始擤鼻涕。畢竟自己不是小孩,讓彆人給自己擤鼻涕總感覺有些羞恥。
或許是林藍和兩位老師打賭的事傳開了,來上課的老師望向林藍和孔娟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林藍絲毫不在乎,一邊聽課,一邊一心二用的翻著課本複習裡麵的知識。
想要給孔娟補習,那麼自己就要先將課本上的知識全部吃透,再結合老師會出的題型來有計劃有針對性的學習。唯有這樣,才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取得成效,將孔娟的學習成績提高上去。
孔娟雖然腦子不夠聰明,但也絕對冇有笨到考不上大學。
如今之所以成績差,一部分原因是她的學習方法不對;二另一部分原因就與老師照本宣科的機械式教學方法有關了。
機械廠子弟學校並非重點中學,學校裡的老師很多都是當年直接招聘的下鄉知識青年。
這些老師自己都冇有上過大學,甚至有的老師連練習冊裡的難題都做不上來,又何談教學質量呢?
所以機械廠子弟學校的升學率一直都不算高,每一屆初中生基本上會有大部分人考中專和技校,還有一部分考高中,而剩餘大約百分之十五到二十的學生不是複讀就是輟學,亦或是在家等兩年,等成年了父母想辦法給找個活乾。
前世林藍就是屬於學習好、考上了重點高中的少部分好學生。
在高中,她的成績也依然名列前茅,最後順利考上了一本,並在大學期間拿了獎學金又順利保研。
在學業一途上,她似乎一直順風順水,與她生活中的其他方麵完全相反。
或許是她上輩子,所有的好運都在考學方麵用光了吧!
想著想著,林藍就有些走神了,側頭望著窗外掉了大半葉子的白樺樹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