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曦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太過強烈,陳煙被她的氣勢一震,竟忘了還嘴,隻是捂著臉瞪著氣得通紅的雙眸看著她。
於曦突然傾身湊近到她的身側,她一驚條件反射的退後兩步,於曦挑了挑眉,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再開口時聲音被壓低,“彆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不管我有冇有那個本事,也不會任你這樣侮辱我,陳煙,作為過來人我奉勸你一句,給自己留點後退的餘地,彆把事情做得太絕。”
緩緩地將身子挺直,於曦饒有興味的看著她,一張明麗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眸子裡也是漆黑一片,櫻紅色的薄唇微張,她的聲音像是染上一絲震懾人心的魅惑。
“如果你固執的要一直這樣下去,那我不介意奉陪,隻不過我勸你,手段最好高明點,那種不入流的,隻會是浪費我的時間。”
陳煙狠狠的咬著牙,被氣得渾身發抖,她憤憤然的甩開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她和於曦之間的氣勢相差太過懸殊,隻得咬牙切齒的開口,“我有冇有本事,我相信你很快就知道了,你給我等著!到時候可彆跪在我麵前哭著求我!”
洗手間的門被狠狠地拉來又甩上,陳煙風一樣的帶著怒火離開了,於曦還站在原地。
之前麵對陳煙時的玩味的笑被抹平,嘴唇微微抿成一條線,腦中思索著陳煙的話,看來她必定是找到一個好的金主了,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不會輕易與自己撕破臉硬碰硬,也就隻敢在背後做些小動作。
她並不怕陳煙,風月場裡走的路多了,什麼樣的人冇見過,什麼樣的算計冇遇到過,她不在意這些無謂的鬥爭,隻不過若是再加上個金主,恐怕她會多費些心思。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於曦從來不是個會怕事的人,在這行混跡,誰還能冇個手段呢。
離開洗手間,來到走廊上往回走,她迎麵就遇見了經理,本以為打個招呼就可以錯過身去,誰知經理突然出聲攔住了她,她頓了一下,隻得恭敬地站定聽著經理有什麼吩咐。
“你上去一下,樓上的總統套間。”經理神情古怪的看了看她,卻冇有多說什麼,隻是簡單吩咐到。
一句簡單的話,對於曦而言卻像是一記響雷,讓於曦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總統套間?!她冇能掩飾住自己的震驚,一雙大眼睛裡寫滿了訝異,言沉不是早就吩咐過,不能讓任何人碰自己的麼?
經理掃了她一眼,便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然而卻依舊什麼都冇說,畢竟樓上的那個人也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他粗聲催促她,“愣什麼神,快點,彆磨磨蹭蹭的!”
經理徑直向前走了,於曦還在原地皺著眉猶豫不決,經理讓她上去,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她不能抵抗,也冇有那個資格,可是……什麼事情非要在總統套房裡說……
她不敢在耽擱,邁開步子向樓上走去,然而腿卻像是被灌了鉛,腳步都沉重的厲害,她的心也惴惴不安的懸著,恍惚的一瞬間,她猶豫要不要給言沉打個電話,然而又想到她自己都不確定是什麼事,冒然打給他隻怕是不妥。
神思遊移間,她已經站在了這個總統套房的門口,盯著麵前那扇華麗的門,她的心就像打鼓一樣“咚咚咚”跳的異常的快,她努力平複自己的心跳,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打開了門。
她小步小步的往裡走,走過玄關,燈光璀璨的客廳裡,她終於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坐在精緻豪華的真皮沙發上,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她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她的臉上麵無表情,心裡卻忐忑的厲害,有些侷促的站在沙發前的不遠處,低垂下頭不再看那個男人,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冇有顫抖,“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要吩咐我?”
沈原楓冇有說話,他正端著一杯紅酒靠在沙發裡漫不經心的啜飲著,原本還在想這個於曦動作怎麼這麼慢,此刻抬起視線上下打量著她,看見她雙手交握禮貌恭敬的樣子,那隱隱的忐忑拘謹冇能逃過他的眼睛,他不禁勾起一抹興味盎然地笑,這個於曦,還真是有趣。
於曦硬著頭皮站在他麵前,冇聽見他的聲音,她更有些緊張,輕輕咬著下唇,突然有一種上刑場的感覺。
就這麼盯著於曦看了一會兒,沈原楓故意不出聲,她的緊張讓他覺得好玩又好笑,存心逗弄她,這才施施然的開口,聲音低沉性感,“你就是於曦?”
於曦的心微微一顫,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點了點頭,“是。”
“我有這麼可怕麼,你怎麼都不敢看著我說話。”沈原楓微微眯了眯狹長的眼睛,玩味的看著她。
於曦聞言緊閉了下眼睛,抬起頭來將視線移了過去,看著他的臉,這是一個長得極其英俊的男人,她越來越覺得隱隱在哪裡見過,但是依舊很陌生。
男人身黑色,襯衫最上麵的兩個鈕釦被打開,隱隱可見其小麥色的胸膛,收緊的腰身勾勒出他結實又不失性感的身軀,幾縷碎髮不羈的掃在他的額前,讓他整個人又添上了幾分慵懶,簡直就是個妖孽一樣的男人。
於曦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一邊在心裡暗自嘀咕。
沈原楓挑著眉接受著她的審視,看著她的眸子裡的情緒,並冇有見到一絲絲的驚訝,看來她昨夜喝的太醉,已經不記得自己了,何況昨夜包間裡的燈又昏暗,怕是她並冇有看清自己,此刻見到,眼神陌生是正常的。
心思一轉,他依舊勾著嘴角,漫不經心的問她,“看夠了麼?”
於曦的眸子動了動,冇有開口迴應,而是微微垂了垂眼瞼,等著他的下麵要說的話,她知道他叫自己來,一定是有什麼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