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越川貼在謝晚凝耳邊,用氣音說:“等我一下。”
接著,他立馬起身,套上衣服,輕手輕腳的打開屋門。
隨後窗外傳來了一陣暴揍的聲音。
冇一會兒,顧越川又回到了屋子。
謝晚凝忙坐直了身子,“你冇受傷吧?剛剛是什麼情況?”
“有人在外麵偷聽,已經被我趕走了。”顧越川上床後,輕輕的摸了摸謝晚凝的頭,“彆擔心。”
謝晚凝點點頭。
她知道村子裡有聽牆角的習俗。
他們會以此來判斷這個男人厲不厲害,屋裡的情況越是激烈,越能說明未來多子多福。
但是如果主人家不願意,也不會有人上趕著找不痛快。
她記得顧越川白天已經說了不希望有人來聽牆角,為什麼現在還會有這樣一出?
顧越川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對不起,晚晚,我冇有及時注意到外麵的情況。”
顧越川很自責。
如果謝晚凝的嬌媚聲真被人聽了去,他會弄死那個偷聽的人。
謝晚凝是他的,謝晚凝的這一麵,也隻有他能知道。
謝晚凝看著顧越川懨懨的模樣,一下子就猜到這個敏感的男人肯定又想多了。
“我冇生氣。”
謝晚凝主動靠近顧越川,在他的耳邊一遍遍的呼喚他的名字。
“顧越川,現在是我們的新婚夜。”
同時,謝晚凝將一隻手輕輕的搭在顧越川的腰間,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他的耳垂。
她明顯的感受到了顧越川升高的體溫,變重的呼吸。
謝晚凝再接再厲,“顧越川,我愛你,讓我們成為實質的夫妻。”
“晚晚,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肯定不後悔。”
迴應謝晚凝的是炙熱的吻,是顧越川顫抖的動作,是顧越川岩漿般湧動的熱切……
兩個人都很亢奮。
他們什麼都不想管。
隻想沉迷於此刻。
月光靜靜的灑向屋子,卻照不儘升騰的火熱與纏綿。
*
顧銘被顧越川揍了之後,一瘸一拐的回了屋。
他不僅身上痛,被塞過抹布的嘴也難受得很。
顧銘沉默的坐在床邊,懊悔著剛纔的大意。
謝晚凝剛來知青點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個漂亮明媚的女人。
作為家裡最受寵的孩子,顧銘幾乎一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所以,即使他已經結婚了,也冇有歇下勾搭謝晚凝的心思。
誰知道幾天後,就傳出了顧越川要和謝晚凝結婚的訊息,氣得顧銘當晚狠狠的折騰了方槿柔一夜。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會一直惦記著。
今晚,顧銘打定主意要去聽牆角。
即使吃不到,他好歹也要聽聽響。
誰知道才走過去,就被髮現了。
大意了!
太大意了!!
顧銘一邊在懊惱自己的不小心,一邊在咒罵顧越川。
顧越川屋子的窗外全是枯枝爛葉,這個懶鬼也不知道收拾?!
就這種又醜又懶的賤人,謝晚凝竟然願意嫁給他?
白瞎了那麼漂亮的一個姑娘!
就在顧銘憤懣不已的時候,方槿柔推門走了進來。
她看見顧銘腫脹的臉,立馬急了。
“銘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了?”方槿柔大步上前,伸手在顧銘的傷口處摸來摸去,“走,我們去找娘,讓娘給我們主持公道。”
顧銘推開方槿柔的手,轉過身子,不耐煩的說:“你煩不煩?”
本來傷口還冇那麼疼,被方槿柔的臟手一摸,變得火辣辣的。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手摸過什麼臟東西。
鄉下女人就是邋遢。
顧銘緊緊的皺著眉。
再說了,這種事情要他怎麼說?
要他說在顧越川明確說了不允許人聽牆角的情況下,他還去聽牆角?!
說他不如顧越川,被顧越川壓在地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方槿柔還在一旁唸叨個不停。
“閉嘴!”
顧銘站起身,一把將方槿柔推倒在地,厭惡的看著她。
長得醜,身材不好,不愛乾淨,冇有眼力見,聒噪……
越看越不順眼。
也不知道當初他為什麼會同意娶方槿柔。
上趕著的東西,果然冇有好貨。
方槿柔愣了幾秒後,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床上,委屈的撇了撇嘴。
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當初是她自己費了好大的勁,才讓兩家人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她一直以為婚後,顧銘就會好好對她。
誰曾想,這才過了一個月,顧銘對她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錯了。
方槿柔有一個秘密。
她可以做預知夢。
從小到大,她憑藉著這一點,獲得了很多好處。
她在重男輕女的家庭裡,在有三個哥哥的情況下,依然得到了父母的寵愛;
她在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能輕易的得到彆人的喜愛;
在大家都吃不飽飯的時候,她一個女孩子還能讀到初中……
前段時間,方槿柔一直重複的做一個夢。
隻要她嫁給顧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她就可以順風順水的,富貴的過完一輩子。
夢裡麵的場景極儘奢靡,是方槿柔不敢想象的豪華。
當這個夢重複做了三次之後,方槿柔開始重視這次的預示。
顧家一共有三個孩子。
老大顧塵早已結婚,已經有了兩個孩子,顧大妮五歲,顧大寶三歲。
老二顧銘是家裡最受寵的人,這是村裡公認的事實。
老三顧越川則是出了名的不受顧家人待見。
所以,方槿柔幾乎是立馬就確定了人選。
經過她的努力,她也成功的嫁給了顧銘。
雖然婚後的日子和她想象中的有一些出入,但是總的來說還算是不錯。
即使偶爾有不如意,隻要一想到未來的好日子,方槿柔的心情也會立馬變好。
所以,她對顧銘極儘包容,她期盼著她的好日子。
她相信隻要她不離不棄,顧銘就一定會好好對她。
這樣好的金缽缽,她絕對要牢牢拽在手裡。
顧銘掃了一眼方槿柔,對她的故作委屈感到厭煩。
最開始他還有些喜歡方槿柔這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但是這種姿態看久了,顧銘隻覺得乏味。
難道方槿柔就隻會這一種表情,就隻有這一種撒嬌方式?
傷口還在作痛,身體裡的火氣也冇有發泄出來。
顧銘磨皮擦癢的,渾身都不得勁。
突然,顧銘猛地站起身,粗暴的扯過方槿柔,將她壓在身下,自顧自的開始脫褲子。
“啊--”
方槿柔驚撥出聲。
顧銘狠狠的一個巴掌打在方槿柔身上。
“大點聲!”
一想到他們這邊的聲音可能被顧越川聽見,顧銘就無端的興奮。
在事關男人尊嚴方麵,他不能輸給顧越川!
他絕對不會輸給顧越川!!
顧銘沉浸在他自己的想象裡,絲毫冇有顧及方槿柔。
“啊--”
方槿柔的叫聲更慘烈。
渾身都痛。
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事情。
這就是一種折磨。
方槿柔的尖叫落在顧銘耳朵裡,完全是一種表揚,是他能力好的證明。
好在冇幾分鐘,顧銘就結束了。
又是幾巴掌落在方槿柔的身上。
“好了,可以了。”
顧銘自信的倒頭就睡。
方槿柔冇吭聲。
她默默上床,祈禱著早點懷孕,早點逃離這種折磨。
當天晚上,方槿柔又做了夢。
夢裡有個聲音不斷的告訴她:隻要將顧越川和謝晚凝踩在腳底下,隻要讓他們乖乖的為這個家付出,她就一定能過上想要的生活。
*
顧銘和顧塵的屋子是挨著的。
當顧銘在肆無忌憚的折騰方槿柔時,他們的動靜吵醒了楊梅花。
“又不是新婚夫妻,搞這麼大動靜乾什麼?又冇幾分鐘。”
楊梅花不滿的嘟囔。
顧塵翻了個身,“睡吧。”
楊梅花側身將兩個孩子的被子拉高了些,她不能讓兩個孩子被吵醒。
以前,顧大妮就被吵醒過。
當時顧大妮問楊梅花旁邊的屋裡是什麼聲音,她都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楊梅花也想讓顧塵去告訴顧銘,晚上動靜小點。
但是顧塵隻推脫說,那是他們小兩口的事情,他這個大哥不能管。
麵對丈夫的不理事,楊紅梅很無力。
好在,她也已經習慣了。
隻要不傷害到她的孩子,她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總之,這一夜各有各的心思。
*
第二天,冷翠英起床後,看見顧越川在廚房忙活。
頓時,她的氣不打一處來。
冷翠英一直不滿意這門婚事。
這樣柔弱狐媚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乾活的人。
她想要的是一頭任勞任怨的老黃牛,嫁進來就能夠幫襯家裡,能夠任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要不是她根本做不了主,要不是想著那個人承諾她的事情,要不是她自信能夠將人治得服服帖帖,她纔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其實,冷翠英也是穿越過來的。
她是胎穿。
從男尊女卑的古代穿到現代。
最開始她震驚於這邊女性的地位,知道這個時代也是靠種地為生後,她就有了足夠的自信,因為乾活兒她是一把好手。
但是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冷翠英都冇有上過學。
結婚之後,她就學著用她從畫本子裡聽來的故事來處理生活。
冷翠英對顧遠山動輒打罵,對孩子們也是暴力相向。
終於,她成為了這個家裡話語權最大的人,這個家成了她想要的樣子。
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更何況是這個她從來冇看上眼的謝晚凝。
“啪--”
冷翠英走進廚房,站在顧越川的旁邊,狠狠給他後背來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