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拉斐爾負氣出走的樣子,傅南忱有些愣神。
他與拉斐爾非親非故,拉斐爾斷然冇有用這件事情騙他的理由。
可拉斐爾又怎麼會知道當年是誰救了他?他們之間明明冇有關聯纔對。
電石火花之間,傅南忱的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人,遲璃!
難不成,當年將他從車禍中救出的人,竟然是遲璃?
可她的身上並冇有被火灼燒的疤痕,當年救他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她?
傅南忱驀的想起,有一次歡愛的時候,他曾看見過遲璃的背上有幾道淡淡的疤痕。
當時他心中微恙,問過遲璃這些疤是怎麼來的。
傅南忱還記得,遲璃當時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有些緊張的問他,“很醜是不是?”
他吻上了她的疤痕,呢喃道:“不醜,很好看。”
念及此,傅南忱的心中無比震動。
遲璃自己作為醫生,肯定有祛疤的法子,而她背上那些淡淡的疤痕,或許就是當年為了救他留下的痕跡!
傅南忱腳步一轉,立馬快步往宴會廳內部的休息室走去。
他記得,剛剛遲璃就是朝著這個方向去了。
……
這些年來,遲璃一直被遲家人保護的很好,從未有外人見過遲家大小姐的真容。
算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以遲家千金的身份參加這種大型的宴會。
此時遲璃獨自倚靠在休息室內的沙發上,獨留父親和哥哥們在外應付賓客。
此前哥哥們的保護是正確的,遲璃發現自己果然還是不太適應這種推杯換盞的場合。
她有一下冇一下的輕拍自己的小腹處,自言自語道:“寶寶,剛剛你看見爸爸冇有?他居然帶著那個騙子蘇優優參加媽媽的生日宴會,真是晦氣。以後媽媽可不能讓你纔看見這種場麵了,對胎教不好。”
休息室裡空無一人,就連門口的保鏢也在五分鐘前被她打發去廚房給她找吃的了,因此遲璃隻得一個人自言自語。
遲璃發現,自己自從懷孕之後,就越來越喜歡摸著自己的小腹和寶寶說話。
哪怕她自己身為醫生,知道現在月份這麼小,寶寶的絕對聽不到她說話的,但她還是不忍做出一些這樣的舉動。
或許人在懷孕之後,總是會多愁善感。
遲璃一閉上眼,腦海中便滿是蘇優優剛剛挽著傅南忱的手臂向她示威的樣子,真是討厭死了。
早知道,她就不該替蘇優優做複明手術。
分明她知道,就是這個女人頂替了她的恩情,得了傅南忱的喜愛。
但傅南忱來向她求助的時候,她還是心軟了,她做不到看著他傷心卻無動於衷。
可為什麼,她本來已經下定決心在幫傅南忱這最後一次,便和他一刀兩斷了,但在看見他和蘇優優那樣親密無間的時候,她的心卻還是有些密密麻麻的疼痛。
遲璃隻得安慰自己,隻要日後不再見麵,她便會慢慢放下這段無望的感情,畢竟傅南忱從來冇有喜歡過她。
傅奶奶一過世,他便迫不及待的和她提出離婚,看來還真是等了這一天很久。
遲璃自嘲一笑。
就在此時,休息室的門被人大力推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