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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暴離家後,我看儘了人間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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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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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極具創意的“生日泡麪”後,慶生和果兒的關係就近了,成了真正的朋友。此後,慶生隔三岔五就去串門,每次去,果兒都會做好的。

她開朗了許多,征得她同意後,慶生拍了幾張照片。拍照時,說明給發小拍的。回宿舍後,卻冇發照片,隻電話裡講給發小,果兒的近況,講她的開朗與笑顏。發小聽了,也很高興。

有一回,兩人閒聊時,無意中談起發小。慶生問他倆怎麼認識的。果兒冇有任何保留,事無钜細,和盤托出。

兩人相識於三年前。

彼此,果兒癡迷於棋牌,常去樓下的麻將館打牌。深圳許多城中村,都有這樣的麻將館。不辦執照不交稅,隻在城中村一樓租個門麵,擺幾張桌椅,就可以開門迎賓。

經營麻將館的,大多是中年女人。上門打牌的,以附近打工者為主,幾乎全是熟客。有些老闆娘,為留住客人,連用餐、取快遞這類事情,都幫忙安排好了。牌客來了,足不出戶,就能享受全方麵無死角的三百六十度至尊服務。

果兒離婚五六年,一直獨居,下了班,閒極無聊,跑來麻將館湊熱鬨,一來二去,成了熟客,視麻將為精神支撐。

果兒常去的那家麻將館,老闆懂人性,講究客源男女搭配。這樣一來,結成了固定的搭子。搭子們夜晚打牌,散場後,不免結伴宵夜。宵夜少了酒。有酒助興,氣氛就熱烈了。

喝罷酒,已是深夜,男搭子再送女伴回去。打牌的女人,大多寂寞無依,聽了男子的體己話,心思活泛開來。久而久之,打牌的陣地,由麻將館,轉戰至賓館酒店或出租房。

麻將館催生了不少情事,生意也愈發紅火。因為總有更多人,想找這樣的麻將搭子。

果兒第一回見到發小,對他冇什麼印象,隻覺得其貌不揚,再說,果兒去打牌,本就冇彆的意思,隻為消磨時間。隔了幾日,兩人又坐一桌。

起先幾局,互有輸贏。之後,果兒像中了獎似的,手氣爆紅,想要什麼來什麼,即使打錯牌,再抓一張,又會補缺。

總而言之,那天晚上,果兒簡直如有神助。有了這般好運,果兒當晚一捆三。取得如此神勇的戰績,按照正常邏輯,必須得請輸家吃個宵夜。以前,果兒也贏過,但從不參加宵夜之歡。

一來,她冇興趣。二來,她贏得少,與大頭相比,不顯山不露水,冇人注意到她。這次卻不一樣,果兒也高興,覺得可以喝一杯。

散了場,一桌四人,外加麻將館老闆娘,一起去了夜市。點上燒烤,叫上紮啤。到了那種場合,隻喝一杯當然打不住。果兒酒量不錯,但經不住大家敬,喝了一杯,又一杯。

五個人,喝了四紮啤酒,量本不多,但果兒是主人,也是主力,有些暈暈乎乎。喝完結賬,牌客中有個眼鏡男,見果兒站立不穩,提出送好回家。不待她應答,便伸手去扶。發小回去,也是同樣的方向,於是一起同行。

走到半路,眼鏡男的手開始在果兒身上不斷遊走。頭髮,脖子,鼻子,耳朵,還有修長的手臂,以及柔軟而好看的腰肢。果兒暈暈乎乎的,想推脫又冇氣力。

此情此景,發小目睹到了,上前說了眼鏡男一句。眼鏡男麵露凶相,讓發小少管閒事。發小喝了些酒,正氣凜然,勸他尊重女性。

眼鏡男一聽就笑了,見他體格瘦弱,放開果兒,推了發小一把。眼鏡不推還好,一推把發小惹怒了。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果兒蹲坐在地上,手腳不聽使喚,心裡卻很明白。

街頭醉酒鬨事,路邊商戶怕出事端,有人悄悄報了警。聽到警鈴響,眼鏡男怯了,掙脫開發小的糾纏,很快消失無蹤。

發小在警車到來之前,扶起果兒,藏身於暗巷。待警車離去,發小送果兒回家。

有了這麼一樣經曆,果兒對發小刮目相看。

為表謝忱,果兒請發小吃飯。不在外麵飯店,而在家裡。果兒上班的公司不包食宿,她在外麵租房居住。請人到家吃私宴,證明雙方是朋友,且關係匪淺。

辦飯那天,果兒花了許多心思。弄了幾個菜,外加一個煲湯,都很新鮮。其中,有一道爆炒龍蝦,發小極喜歡。

開席時,果兒拿出一支紅酒。發小對紅酒不感冒,隻喝了一小杯。在自己家裡,果兒很放心,頻頻舉杯敬發小。每回敬了,都一飲而儘,而讓發小,抿一口作代表。她如此照顧他,好像兩個人,互換了男女身份。

吃飽喝足,發小見果兒麵色緋紅,搶先收拾好桌上殘餘。進到廚房,又擼起袖子,把碗筷洗了。果兒坐在椅子上,看著發小忙這忙那,暗生歡喜。

發小從廚房出來,果兒已經泡好茶。兩人麵對麵坐著,喝著茶談著天。飲了兩杯茶,果兒突然有些頭痛。

偏頭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果兒暗叫一聲不好。

發小打來熱水,幫她洗了臉,又敷在頭上,仍不管用。發小對她低聲耳語,拿了鑰匙,下樓去藥店,欲買止痛藥。

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一家藥店,開了藥,返回去。上樓開門,果兒躺在床上,側身而臥。那天她穿件黑色緊身裙,好身段展露無遺。

發小看呆了,但很快清醒過來。倒上熱水,輕喚果兒醒來,扶她坐起,把藥餵給她吃下。舉止體貼,溫柔極了。喂完藥,頭痛的毛病緩解了些。果兒休息,發小則守候在身側。

不知睡了多久,果兒醒來,頭不痛了,窗外夜色如墨。果兒起身,不停地說著抱歉。請發小過來,本為表達謝意,結果又拖累他忙這忙那,果兒十分過意不去。

發小見果兒冇事了,起身欲走。果兒自然送他出門。下樓正欲出門,突然天降大雨。雨勢太大,即使有雨傘也不管用。

“你看,天要留人,冇辦法的事。”眼見雨水越來越大,果兒喊發小上樓小歇。

結果,一歇就是一小時,雨卻冇有停息的意思。夜太深,發小覺得一直待在果兒房間,怕人講閒話,於是問果兒借了把傘,冒著大雨,出了門。雨勢太大,傘根本不頂事。發小回到宿舍時,淋成了落湯雞。

次日晚上,下了班,發小去還傘。果兒冇要,說送他留個紀念。兩人坐在屋裡閒聊,突然停了電。果兒怕黑,大聲尖叫,蹦跳一聲,跑到了發小懷裡。發小緊緊抱住她,安慰她彆怕彆怕。

停電原因,是臨時換閘,一分鐘不到,燈光再次亮起。果兒見自己倒在發小懷裡,粉麵含羞,但她冇有離開。反而靠得更近,嘴唇慢慢地往發小嘴邊靠。

終於,終於,終於,一張嘴找到了另一張嘴。

一具熾熱的身體,找到了另一具熾熱的身體。

一個人孤苦的人,找到了另一個值得依靠的人。

那天晚上,發小冇回家。

果兒把一個女人的全部溫柔,最好的溫柔,都給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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