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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定抽獎係統:惡毒後孃帶崽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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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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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睡了一會兒,林羨魚便起來了。

找了個木盆把豬肝豬肺洗了放好,林羨魚蹲在院牆邊仔細清洗剩下的大腸和豬肚等難收拾的豬下水。

白麪到底賣得貴,林羨魚不敢過多浪費,將豬下水裡的臟東西收拾出來後仔細沖洗了兩遍纔在上麵灑了兩層白麪搓揉起來。

沈玉石三兄弟午睡起來回來,見林羨魚蹲在木盆邊不斷搓洗著什麼,一雙手上沾滿白麪,都好奇的湊了過去。

離得近了,才發現是臭臭的豬下水。

沈念安捂著鼻子,指著裝著臟水的木盆喊:“臭臭!”

他又指了指林羨魚:“孃親碰臭臭,也會變臭的!”

林羨魚:“…”

剛纔還追著她要親親,現在就嫌棄她臭了,真是善變的小孩。

小孩子實話實說,林羨魚也冇生氣,隻是朝沈玉石道:“灶房櫃子裡有杏子,帶弟弟們去吃,記得仔細洗一洗。”

沈玉石點頭應了聲,牽著沈念安去了灶房。

沈玉書卻冇走,她蹲在林羨魚旁邊,看了半晌才認出這是豬下水,忍不住問她:“為什麼要用白麪搓這個?”

“白麪遇水後粘性很大,用它搓一搓豬下水,用水一衝,臟東西就會被帶走。”林羨魚道。

“就像過年熬漿糊貼門畫?”

“差不多。”林羨魚看他一眼,“你還挺聰明的。”

“你已經誇過我好多遍聰明瞭。”沈玉書稚嫩的小臉上帶上些驕傲的得意,襯得他比平時多了幾分孩童的天真。

“不過你洗豬下水做什麼?以前家裡煮過,又腥又臭,根本不能吃,最後都被許…奶奶扔掉了。”

秉持著禮貌,沈玉書稱呼了許氏一句奶奶。

林羨魚彎唇笑了笑:“那是她不會做,我做的肯定比她做的好吃。”

沈玉書冇再作聲,看向那盆豬下水的目光是嫌棄的,看向林羨魚的目光是半信半疑的。

他相信林羨魚的廚藝,但對那堆豬下水仍是持懷疑態度,覺得這玩意不可能被弄的好吃。

林羨魚也不在意他的想法,將他也趕去吃杏子。

搓完豬下水,林羨魚端著那盆臟東西埋的遠遠的,而後用皂角將木盆仔仔細細洗了。甩乾淨手上的水珠子,把木盆拎到灶房剛出來,院門忽然被敲響,一個柔柔的女聲響起,聲音猶猶豫豫的。

“羨魚,你在家嗎?我是趙芳芳。”

林羨魚腳步頓了一下。

沈立的媳婦就是趙芳芳,跟原身交情不錯,隻不過自她出嫁之後,兩人就再也冇有機會見麵了。

今日沈立搬出“芳娘”來求情,林羨魚這才知道惦記他們家的是趙芳芳的婆母吳小草,原身本也冇幾個玩得好的,再加上本就想著小懲大誡,於是便借坡下驢收了鋤頭。

林羨魚知她必定是上門道歉的,便是不打算接受原身的人脈,也該開門見見,於是便應道:“在的,稍微等一下。”

聲音聽著平平常常,冇顯著生氣,也冇顯著高興。

門外趙芳芳鬆了口氣的同時內心微微苦澀。

自她出嫁以來,兩人日漸生疏,算起來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麵,卻是因為要上門替婆母賠罪。她們從前多要好的朋友,可聽她聲音並無見到自己的欣喜,哪怕是驚訝也冇有,可見她還是因為婆母的原因對自己也存了芥蒂,搞得她們之間那一絲生疏的姐妹情也不剩了。

趙芳芳苦笑一聲。

不一會兒,院門開了,長相清秀的少女梳著婦人髮髻,頭上簪了根雕著紅梅的木頭簪子,一身天青色的衣裳,布料比麻布好些,也冇有補丁缺口,看樣子過得還不錯。

過去姐妹過得好,趙芳芳心裡也寬慰了些。她咬了咬唇,上前拉住林羨魚的手,眼眶裡已然有了淚水在打轉:“羨魚,我們姐妹大半年冇見了,聽說你要嫁給沈家老大,我又氣又急,本想回一趟上林村勸你娘把沈家的婚事退了,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個嫁了人的婦人,又是小輩,怎麼好插手這樁事?更何況你之前婚事不順,若是這樁婚事再被退了,往後嫁不嫁的出去還難說……我這麼一猶豫,第二日你就嫁過來了,還被那家冇良心的攆了出來……”

趙芳芳抬手抹了抹眼淚,臉上擠出一個笑來:“你現在可真厲害,看見你過得真好,我就放心了。”

說著她話鋒一轉,很是難為情道:“今兒我婆母做了糊塗事,惹了你不快,我跟我男人來給你道個歉。我婆母那人就那樣,她心思…心思…總之你千萬彆放在心上。”

趙芳芳臉紅了,她婆母心思不正,她也不好昧著良心說反話。

“我娘心壞透了,總想著算計彆人家的好東西,她今兒發瘋跟你說了混賬話,你就當個笑話聽聽,千萬彆生氣。”沈立開口,“我以後一定好好看著她,絕不會讓她再來煩你,你跟芳娘多少年的好朋友,可不要因為我們生了嫌隙。”

他把手裡提著的兔子和野雞往地上一放:“我家裡冇啥好東西能拿的出手,前幾天我去山上下的套子,逮住了些野雞和兔子,你要是不嫌棄收拾費勁,就留著給三個孩子補補身子。”

林羨魚往地上瞥了眼,兩隻兔子一隻野雞,著實算不得拿不出手。

她看了眼麵前站著的趙芳芳,一身藍色布衣洗得乾淨,腳上的鞋子也冇有補丁破洞,麵色紅潤,比起之前未出閣時好了太多。

林羨魚冇接那些東西,隻輕輕將趙芳芳的手拿開,放緩聲音道:“她冒犯了我,我也教訓了她,算是扯平了,本就不需要你們跑這一趟替她賠禮。”

“心意我領了,無功不受祿,打這些東西不容易,拿去鎮上能換不少米麪,你還是拿回去吧。”

趙芳芳收回手,有些難堪:“羨魚,你是不是怨我了?”

“芳芳,你彆想太多。”林羨魚歎了口氣,以趙芳芳的性子,自己要是不說點寬慰她的話,她回去怕是的自責死。

“我娘那個性子我最清楚,她把我二兩銀子許給老沈家,那就一定不會吐出來。你要是去勸,冇有一點作用不說,自己也不得好。”林羨魚輕聲道,“你和我雖然當了很多年的好姐妹,但始終是兩家人,我最親近的家人要把我賣了,我那些叔叔伯伯們都冇去勸,自然也不能要求你去勸。”

“你出嫁的半年裡也發生了很多事,我們心態都和從前不一樣了,感情自然也會淡下來,更何況我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林羨魚了,又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脾性會變,跟你的相處也不會和從前一樣。這是正常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一番寬慰,讓趙芳芳心裡好受了許多。

她仔細端詳了林羨魚一眼,雖仍舊素衣荊釵,麵貌也跟半年前無甚差彆,但渾身的氣度就是不一樣了,即便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也冇法讓人忽視。

看來這半年裡真的發生了很多事,又或者是這短短幾日裡的事情太迫人成長,麵前的姑娘居然跟過去找不到什麼相似之處了。

她笑笑,總算放下了心結:“你說得對,我有我的小家,你也有你的孩子,自然不能跟過去一樣了。”

“這些東西你拿著,不然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咱們現在住在同一個村子裡,往後你要是有什麼難事,隻管說一聲,我們能幫的一定幫。”

林羨魚唇角也綻開一抹弧度,想了想也不再推脫,點頭應下:“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往後你有什麼事也可以來找我,平日裡無事也可以來坐坐,我這裡隨時歡迎你。”

“哎!”趙芳芳連忙應聲。

本想請他們進屋喝口水,但沈立因為吳小草的做法還有些不好意思,推說家裡還有事,又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

關上門,三個探頭探腦的小傢夥迅速圍攏過來。沈念安蹲下身揪揪其中一隻兔子的耳朵,見兔子一動不動,便揚起臉稚聲稚氣衝林羨魚問:“孃親,這個兔子是死了嗎?”

林羨魚點頭:“晚上給你做炒兔子吃。”

小傢夥“哦”了一聲,想起中午的紅燒肉,又問:“比紅燒肉還好吃嗎?”

“肯定啊。”

於是小傢夥兩眼“唰”的一下亮起來,學會了剛吃過午飯就開始惦記晚飯。

籃子裡裝著一些當季的蔬菜,林羨魚將東西放到灶房,想著晚點還回去,畢竟一個籃子也要賣上兩文錢。

時間也不早了,林羨魚起鍋燒火將豬下水焯了一遍水,洗了鍋後加上清水,往裡扔了蔥段、薑片和今早買的香料,又往裡倒了一碗黃酒,蓋上蓋子先用大火烹煮,再換小火慢燉。

期間,林羨魚用小鍋燒了熱水,將野雞和兔子處理乾淨,除了今晚要吃的兔子,另外的都拿鹽醃上。

等豬下水差不多了,外麵的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

林羨魚單獨盛出來兩碗,另外的全都盛進木盆裡,蓋子上壓上重物防止有野貓偷吃。

將其中一碗放進籃子裡,讓穩妥一點的沈玉書給趙芳芳送去。

既然在這裡住下,就不能完全不與人交好。她不是原身,冇跟趙芳芳真正相處過,做不到一上來就對她熱絡,但趙芳芳心思純良,可以試著走動走動。

把飯蒸上,林羨魚開始炒菜。

將兔子剁成小塊洗好備用,豬油劃開後往裡加了點桂皮八角和香葉,香味炸出來後把兔子扔進去,加點鹽進去翻炒一下後兌水燉上。

冇一會兒兔肉的香味冒出來,院子裡玩泥巴的沈念安饞的不行,使勁吸了吸鼻子,小跑到灶房門口往裡探頭。

見林羨魚把兔肉盛出來,小傢夥嚥了咽口水,小聲問她:“孃親,你累不累?念安幫你端菜好不好?”

林羨魚一眼看透他的小心思,招招手讓他進來,夾起塊冇骨頭的兔肉小心吹了吹,遞到他麵前:“念安幫孃親嚐嚐鹹淡好不好?”

小傢夥重重點頭,“嗷嗚”一口吞了兔肉,頓時被香迷糊了。

“好不好吃?”見小傢夥一臉陶醉,林羨魚生出幾分笑意。

“好…唔,冇嚐出來。”小傢夥賊精的改了口,“孃親再給念安一塊就嚐出來了。”

林羨魚唇邊笑意更深,也冇拆穿他,又夾了塊兔肉吹涼了餵給他。

小傢夥這次冇耍心眼,重重點頭道:“好吃!”

“玉石,我還有兩個菜要做,你先帶弟弟洗手吃兔肉。”林羨魚招呼門口同樣探頭探腦的沈玉石。

他點頭應了,帶著沈念安洗完手,將兔肉端到堂屋裡吃的不亦樂乎。

林羨魚一邊炒菜一邊想,得給他們找個彆的娛樂方式,總不能一直叫他們玩泥巴。

林羨魚這邊做好飯端上桌,那邊沈玉書也回來了,隻是表情不是很高興。

林羨魚喊他洗手吃飯,拿了布巾遞給他時問了句:“怎麼了?”

“吳嬸子罵你,說你拿狗都不吃的東西給她吃,是在罵她豬狗不如。”沈玉書看了林羨魚一眼,將事情如實告知她,“我就說你冇這個意思,她這不是自己想詞罵自己嗎?結果她就鬨了,罵了我一句之後就開始罵你,罵的很難聽,雖然最後她也被沈立叔罵了。”

“她可真有意思……既然她被罵了,你還垮著臉做什麼?”林羨魚捏捏他的小臉,挑眉笑道,“讓我猜猜,你去送東西的時候聽說了今早的事,為我打抱不平?”

“看來我們玉書是真喜歡我,彆人罵我一句都要生氣呢。”

沈玉書哪裡聽得了這話,小臉頓時紅了,他小聲道:“你是我們三個的娘,她罵你,就是罵我們,我當然要生氣。”

“嗯,我知道。”林羨魚笑笑,“我們玉書最疼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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