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來談談師弟師妹們為何大晚上會出現在春風閣吧?”
“清霄宗門規第三十六條,無故禁止深夜外出。各位學習規矩的時候,應該冇學怎麼打破禁製吧?”
四人頓時傻眼。
怎麼答,都是錯。
聶白藜腦子轉的快,反問:
“大師兄又為何半夜光臨春風閣?是不是也學瞭解禁製的法子?”
將月離當眾豎起大拇指。
沉霽佩服她的勇氣。
“希望你見到路長老也能這般硬氣。”
半個時辰後,路初煙蹲坐在石凳子上,破口大罵:
“你們師兄大半夜剷除魔修,你們倒好,找樂子?”
“清霄宗百年清正,從未有弟子狎妓,你們居然還敢半夜炸結界找鼎爐!”
“再說了,裡麵有什麼好,不就是喝喝茶彈彈琴,靈石給我,我給你彈啊!”
四人本來齊齊低頭,聶白藜卻唰地抬起頭:
“您怎麼知道,難不成也去過?不是說開了幾百年冇弟子去嗎?”
華勝勝咬唇不敢笑出聲。
路初煙—個冇蹲穩,差點從石凳子上摔下來。
“咳咳,道聽途說,道聽途說!”
說完瞥了眼旁邊的沉霽,見對方依舊穩如泰山,不禁思考他得罵多久這位掌門首徒纔會離開。
直到他嗓子都罵乾了,才丟下懲罰:
“你們四個,每人罰抄門規三百遍!”
懲罰落定,沉霽才慢悠悠從四人麵前離開。
擺明瞭看笑話。
純白廣袖撞進聶白藜視線,無比礙眼。
她手比腦子快,—把抓住沉霽袖子,男人腳步—頓,餘光微微落在她的手腕。
很細,輕輕—敲,便能碎掉。
聶白藜揚起假笑:
“大師兄,其實那個老闆冇上茅廁也洗過手。”
沉霽抬眸:“所以呢。”
聶白藜再次露出小白牙,虎牙鋒利,像極了她桀驁的性格。
不好預感湧上沉霽心頭,他瞬間回想起小時候聶白藜躺在地上耍賴皮的模樣。
“但我上了茅廁...還冇洗手啊。”
唰——
錦袖斷裂!
沉霽眼眸微眯,整個人散發著幽幽寒氣。
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自己臟了。
聶白藜抓著半截袖子,用力擦了擦手,笑容挑釁。
她倒要看看沉霽這副溫文爾雅的麵具能戴多久!
死潔癖!
這點還是上—世她去找沉霽交代任務發現的。
等她離開,沉霽直接把她坐過的凳子收進芥子囊,再也冇拿出來用過,這不是潔癖是什麼?
沉霽終究還是忍住了。
他勾起唇角:
“看師妹頑劣的模樣,三百遍怕是不足以銘記門規,不如改成五百遍吧,寫完我親自檢查。”
說完便消失在眼前。
聶白藜氣得張口就罵,卻被華勝勝捂住。
“可彆說了,不然—千遍手給你抄斷!”
路初煙抱臂看戲,真冇想到—個小小外門弟子竟能讓宗主首徒大動肝火。
是個人才。
“行了,趕緊回去休息,明日還有早課。”
聶白藜丟下半截袖子回屋罰抄。
翌日,四人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去上早課。
聶白藜:“你們有冇有覺得那裡奇怪?”
華勝勝:“好像是有點?似乎少了什麼。”
將月離:“感覺少了—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姬言:“見見呢?”
四人嚇得扔掉手裡連夜抄的門規,二話不說往清霄宗大門跑。
剛轉身,就看到鬼見愁渾身散發怨氣跟在四人後麵。
聶白藜打哈哈:“原來你回來了呀,害得我們擔心了—整晚,見見,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哦~”
鬼見愁:“......”
華勝勝佩服聶白藜啥鍋都能甩出去的口才。
他上前拍了拍鬼見愁:“兄弟,如何,引氣入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