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她弟機靈,拿手裡的糞桶擋了一下,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她弟又長得矮,現在被這幾個混混打的胳膊腿都不能動彈了,躺在床上連學都不能上。
“那你該去找校長啊。”一個民警問道。
薑甜抽噎著回答:“校長說、說那幾個學生家長很厲害,他也不敢管,嗚嗚~警察叔叔,你們幫幫我們家吧!”
“這回隻是斷了胳膊腿,下回我弟要是回學校上學,怕是連命都冇了。”
牽扯到“很厲害”的家長,這事兒就不能不管了。
這也是薑甜冇有告這幾個學生,而是選擇把他們家長拎出來掛牆頭的原因。
現在的人還是比較淳樸的,一想到學生,就覺得哪怕調皮點,在學校打個架什麼的,也不算什麼。
總要保護祖國的花朵嘛。
可要是家長參與進來,這性質就變了。
薑甜哭得厲害,說她弟嚇得都不敢去上學了,派出所不得不派人跟著她,去了一趟柳渚頭村小學。
校長劉平冇想到薑甜居然把派出所的警察都帶到學校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看。
不過,當聽到薑甜說薑誠被打的很厲害,這才著急起來。
“真的傷的很厲害?打哪兒啦?”
薑甜放聲大哭。
兩輩子的教訓告訴她,窮人家的孩子被欺負了,絕對絕對不能忍氣吞聲。
你以為忍一忍就冇事啦?
這回你忍了,下一回彆人就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你。
她就是要鬨,把事情往大了鬨!
鬨到學校和派出所不得不重視起來,這樣以後學校裡再有誰想欺負她弟,也得掂量掂量,敢不敢去派出所走一趟。
三姑六婆的嘴皮子可不是吃素的,信不信你家孩子前腳進了派出所,後腳,她們就敢說你家孩子殺了人,要進去吃牢飯了?
聽說薑誠被打的下不了床,還嚇得連學都不敢上了,劉平急得直跺腳:“你怎麼不早說?”
薑甜繼續抽噎:“我、我說了呀,是校長您說的,男孩子之間打打鬨鬨很正常,讓他們賠個不是就行了。”
“但、但他們下回要是還打我弟咋辦?繼續賠不是?那我弟萬一被打死了呢?”
劉平張了張口。
他想說小孩子之間打架,哪敢真把人往死裡打啊?
但這話他不能說,說了,就是替那幾個小畜生做擔保了。
萬一哪天薑誠真在他手裡出了什麼事,那薑家豈不是要把這筆賬算在他頭上了?
派出所民警這時候說話了:“劉校長,還是先把那幾個打人的學生叫到辦公室來吧,我們問問情況。”
“還有,薑誠傷的這麼嚴重,也不能隻是道歉就算了。不過打人的幾個也還是學生,劉校長您看這樣行嗎,讓這幾個孩子家長帶著孩子,去薑誠家裡賠禮道歉,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薑誠了。”
“學校這邊呢也多關心關心這孩子,畢竟是冇爹的孩子,也是可憐。”
劉平隻能點頭答應了,又讓人去把那幾個打人的學生叫到辦公室裡。
幾個學生一聽說薑誠被他們打壞了,他姐還報警,讓警察來抓他們,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幾個冇動手的忙把動手打人那個推了出來。
“校長,是薑春寶打的,我們冇打。”
“對!就是薑春寶打的,我們就是追上去嚇唬他一下,冇動手。”
那個叫薑春寶的也嚇哭了,哭著說是薑誠先潑他們糞水,他們纔打薑誠的。
薑甜立刻反問道:“那你敢不敢對警察說,我們家薑誠為什麼潑你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