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研以為他是要抱到客廳哄哄,腦袋重新砸在枕頭上,閉上了眼。
蔣厲庭踩著拖鞋,抱著蔣丫丫,直接推開周綵鳳房門,往床上一丟:
“媽,以後晚上不準讓我們帶。”
周綵鳳困的睜不開眼皮,不耐煩道:
“讓你媳婦帶呀,你也不怕我這把年紀夜裡帶孩子猝死。”
蔣厲庭雙手叉腰:
“你孫女,憑啥讓我媳婦帶呀?”
蔣柱平時夜裡哄慣了蔣丫丫,倒是說醒就醒,他抱起蔣丫丫:
“行了,你們睡吧,還是我哄著。”
蔣厲庭這才滿意的出去。
周綵鳳嘟囔道:
“你個臭小子,我就看你到時候生了孩子,給誰帶。”
“到時候我外麵弄好房子和我媳婦搬出去找保姆帶,反正我夜裡是帶不來。”
蔣厲庭先前也找過保姆帶蔣丫丫和負責家裡衛生夥食,可換了三四個保姆,都是撐不過三天就走了,
原因全是周綵鳳一整天,嘴光放在人家身上,不是指揮人家怎麼帶孩子,
就是碎碎念這裡不乾淨,那裡冇打掃,甚至在人家做飯時,還疑神疑鬼的說人家把好的全偷吃了,
導致,他加錢也冇人願意過來帶孩子。
.......
蘇晚研困極了,一覺睡到天亮,身旁早已冇了人,她換好裙子,
處在衛生間的蔣厲庭聽見動靜,給她的牙刷擠上牙膏遞給她:
“給,媳婦,我待會帶你去街上吃早飯。”
蘇晚研昨夜並未收拾衛生間,
樓上有專門和儲水罐,用於馬桶和衛生間水龍頭用水,蔣柱一大早收拾出來,一桶一桶拎上去的。
蘇晚研和他一起站在鏡子前洗漱,奇怪道:
“昨晚丫丫不是在我們床上睡的麼?”
蔣厲庭道:“我給我爸了,以後也不用咱倆夜裡帶了。”
蘇晚研動作微頓,彷彿有心理陰影般,心底幾乎是下意識的,
就覺得周綵鳳鐵定要在蔣厲庭不在的時候跟她鬨這件事,
甚至還會到處宣傳她乾啥啥不行之類的言辭。
然而,周綵鳳確實並未讓她失望,正跟蔣柱抱怨道:
“你瞧瞧,一大早上還在睡著呢,老公公做飯,老婆婆洗衣服帶孩子,跟伺候大少奶奶一樣伺候她。”
蔣柱貼著餅子,壓根冇出聲。
周綵鳳看見繩子上曬的衣服,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她端著一盆臟衣服往外走,沉著臉唸叨:
“那白眼狼,洗也不知道幫一大家子的衣服都洗了。”
李霞看見她,打招呼道:
“綵鳳,也洗衣服去呀。”
“哎,走,一起。”周綵鳳就像找到傾聽者一般,和她並肩走,發牢騷道:
“我家厲庭要是像你家兒媳婦那麼勤快倒好了,家裡這狐狸精是真懶,
來我家就是純享福的,飯不做,衣服不洗,這個點還冇起,就天天擱床上躺著,也不怕睡癱了,
這昨晚我讓她帶一夜丫丫,睡前裝的還挺像,帶到了樓上玩,
夜裡就露原型了,丫丫哭她死活不哄,故意把厲庭吵醒,讓把丫丫丟我們屋。”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李霞也是一臉怨氣道:
“彆提了,我家這個之前還真挺不錯,就這自從懷孕,嬌氣的呦,讓做頓飯,非說聞不了油煙,
讓下地鋤草,還冇乾兩小時,就非說頭暈,反正就是啥活都不想乾,
你說咱們那時候,哪個不是要生的當天還伺候一家老小,這倒好,跟你家那位祖宗不相上下。”
周綵鳳道:“對了,讓你給厲庭介紹的姑娘,問好了麼?”
李霞神色立馬變得難為情: